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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咳嗽一声:“那就麻烦国师大人再帮忙算算我中途消失了几年的记忆,往后若是再出现这种状况,恐怕也帮不了国师大人去劝说颜将军。”
白羽藏着袖口的衣裳都要握紧了,明白六皇女在装糊涂,目的其实就是想知道夺舍一事。
“明日便夜观天象,之后便送到府上,殿下不必担心。”国师应了下来。
姜眠弯眸笑笑:“不过劝说之事毕竟是颜将军的家事,不可轻易勉强,我会尽力而为。”
事情谈妥,姜眠也觉得事情解决,刚要起身送客,便见国师又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她刚要问,国师就直接告退了。
听花修说,国师貌似一进府邸就在看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在看风水?
六皇女的府邸是早早便定下来的,哪怕夭折也始终安排人打理,就好像人还在一般,宫中也无人敢提及此事。
风景山水是独一份,也是当年钦天监特意参与的布局。
姜眠走了几步回到屋中,调查水患之事暂未打草惊蛇,速度慢些是正常的。
屋中烟雾阵阵,坐在炉子边上的少年唇瓣咬得发白,指尖的纸张飘飘然落下,加重了火光。
哪怕后面来了人,他也像陷入炉中一般无法感知到外面的动静。
姜眠把支开的窗户打得更开些。
“饿了吗?”她走近了些,就被对方眼眸底的红也惊吓到。
许知久转过脸,扯着她的衣角,目不转睛地顺着指尖,随后抬头看她。
“妻主。”
“嗯,怎么了?”姜眠也跟着蹲下来,握住他扣在衣角处的指尖,音色寻常,“不许在地上随便坐着,起来。”
在姜眠的帮助下,许知久借着她的力站起来身,眉眼是散不去的忧愁,抬唇刚要覆上来,就被姜眠用手抵住了他的唇。
“先不亲。”
姜眠觉得许知久很奇怪,有时候一上来就亲,但又偷偷掉眼泪,然后她每次刚要哄对方,结果人就变得无理取闹起来,好像刚才委屈落泪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是知久吧?”
把人拉到床榻边上坐着,少年指尖冰凉彻骨,哪怕刚才在炉子边,也没有沾上半点暖意。
许知久默不作声地摇头否认。
姜眠弯起来眸子按了按他的脸,“这我还是能分清的,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
他依旧不说。
好在姜眠很有耐心,握着他的手给他暖了下,“你手上的伤好了很多,你看这里变得很浅。”
她温软的指腹滑过粉色的疤痕,引得底下人身子微微一颤。
就好像按在琴键上,每一下触摸都能获得少年眼睫的颤抖,好似浑身敏感到没办法再多半点接触。
在以前明明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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