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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撞见偷跑,六皇女谦和的态度让她头皮发麻,白羽只好硬着头皮把人请进国师府里。
茶水伺候,就连水都是刚烧开的,一切都仓促得很,国师倒是有些摆烂的意味,从头到尾都变得收敛些。
原先的游刃有余的伪装被撕开来,露出来一位局促不安,资历浅的年轻人。
白羽眸色微转:“殿下,是为何事?”
“国师大人贵人多忘事,原先说替我观测,好几日没等到消息,这才登门拜访。”
姜眠对国师的表现存疑,但还是维持着往日的交流态度,未曾打草惊蛇地戳破违和的异样。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是这几日公事繁忙一时忘了,殿下之事,一直放在心里,已经测算过了。”
白羽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被六皇女发现自己跑路的事情前来捉拿她,让人进来的路上她还在思考狡辩的话来着。
“殿下遵循内心所为即可,不会再有外力干扰。”她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又咳嗽一声,“天机不可泄露,只这一言,如殿下不明则就罢了。”
“一句足矣,多谢国师大人解惑。”姜眠抬手,将带来的厚礼送下。
对国师的本领她领略过,不管对方的身份由来,只要没有恶意她也不想去管,这一句话就已经解决了她往后的大部分的顾虑。
只是国师真的是靠天象观测到的吗?
得到答案的姜眠一路上都心情不错,戳了戳挂在腰间的新鲜荷包。
府邸的事情全权交由许知久去管,一回去便见雪亮的眉眼盈盈,即便面对的是繁杂的账本,许知久也能乐在其中。
看来是让他找到了心仪的事情做。
“妻主回来了,这一叠我已经看完了。”他语气自然亲昵,轻拍了拍桌面的账本,隐约有几分求表扬的意味。
姜眠顺口夸了句,“知久做得很好。”
她又想起来什么,在许知久身侧坐下来,翻看几下账本。
“知久,这几日他好像都没有出来,你们寻常除了信纸之外,是怎么交流的?”
许知久唇角的弧度停了停,他轻抿了抿,垂眸状似无意地开口,“没有别的交流,妻主是想见他吗?”
“倒也没有这个意思。”姜眠凑过去看他,“吃醋了?”
“……没有。”许知久捏着她的衣角,慢慢靠在她的肩上,音色茫然,“不想让他出来,怕他对妻主做不好的事情。”
“真的没有吃醋?”姜眠抬手剐蹭了下他靠过来的侧脸,“那怎么一提他,你就不笑了?”
靠着她的许知久沉默好一会,才默然承认,“有一点,他说妻主和他做了很多事情,妻主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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