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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今天既不会下雨,也不会是阴天,而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然而,此时的谢怀舟根本无暇顾及天气如何。他心急如焚,一路上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地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尽快见到沈砚初!
这路可真长啊……
谢怀舟收好了手中的长剑,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
接着,他抬手了略显狼狈的衣衫和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随后,他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门扉。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谢怀舟几乎要再次敲门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终于由远及近地传来。
说起来,谢怀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实在太过匆忙,只顾着向苏容与传音询问沈砚初的下落,却忘记问清楚他究竟身在何处。
这梵音阁今日来了众多仙门弟子,每一间会客房都住满了人。
而他在慌乱之中,竟挨个儿房间去敲门寻找……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缓缓地打开了。沈砚初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迷茫,显然一夜没有睡好。
晨光熹微,二人的目光于静谧中交织,谢怀舟率先打破了这仿若凝住的寂静,声线轻柔且坚定:“我来了。”
沈砚初的眼眸瞬间瞪大,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双唇轻颤,嗫嚅着却未能发出一丝声响,似是生怕这只是一场虚幻易碎的梦境。
谢怀舟眸光闪动,上前一步,将沈砚初紧紧揽入怀中,那力度好似要把他所历经的所有黑暗与痛苦一并挤走。
片刻,谢怀舟缓缓松开双臂,目光深深锁住沈砚初,抬手温柔地拂去他额前乱发,轻声说道:“途中路过一家点心铺子,凑合着吃吧。”谢怀舟曾经听闻甜的能让人心情变好。
言罢,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点心盒,递向沈砚初,盒子上的雕花在微光中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沈砚初接过盒子,那一瞬间,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惊喜之色,恰似星芒一闪而过。但转瞬之间,他便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轻挑,挑眉调侃道:“哟,我说谢怀舟,你这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拎盒点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盒子,待看清里面的点心样式时,心尖不禁微微一颤——竟是自己往昔无意间提及的心头好。
他面上仍强装镇定,随手拈起一块点心丢入口中,嚼了几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味道嘛,凑合事儿吧,不过看在你这么大老远辛苦跑一趟的份上,我就赏脸吃点儿。”
谢怀舟心中暗自叹息,沈砚初绝对不像是表面那样,他越是表现轻松,谢怀舟越是心头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谢怀舟不知道沈砚初具体的经历,只知道这看似满不在乎的表象,紧紧护住的是内心深处的柔软与伤痛。
“嗯,这味道确实不错,比你说的凑合要好多了。”沈砚初故作轻松地评价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感动。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点心盒的边缘,那细微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波动。
“我永远都会在这里,陪着你,解你,支持你。”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种子,悄然种在沈砚初的心田。
沈砚初抬起头,这一次他没有躲避谢怀舟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声的对话在流转。
沈砚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他微微颔首,双唇紧抿,沉默不语。在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内心正翻涌着无数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不敢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在他眼中,那些真挚的情感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令他感到不知所措。他对自己的认知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无法看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更无法解谢怀舟的存在。
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宛如一个情感上的怪物,面对越是真挚的感情,越是想要逃避。
多年来,在娱乐圈这个充满着虚情假意的大染缸里,沈砚初在未成年时就被迫踏入其中,历经无数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这些经历如同枷锁一般,将他紧紧束缚,让他逐渐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那些虚假的情感,那些口蜜腹剑的人际关系,不断地侵蚀着他。
这招叫“打得你站不起来”
又是仅仅那么匆匆的一面之后,谢怀舟便如同那惊鸿一瞥般迅速离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沈砚初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他的目光缓缓地落下,最终停留在那张梨花木桌上摆放着的精致点心上。
那些点心造型精巧、色泽诱人,然而此刻的沈砚初却无心欣赏,只是呆呆地望着它们,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整个人都不禁有些晃神。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少年声音骤然在房间里响起:“沈砚初——”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但对于沈砚初来说,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因为他对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不过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寒星观的小公子云湛衣。
这位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活脱脱就是一个从画中走出的美少年,但奈何是个武痴。
而且性格和江思妄别无二致,沈砚初觉得有机会一定要介绍这两个人认识。他俩简直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江思妄是揪着自己要18禁,云湛衣是缠着自己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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