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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归荑怕隔墙有耳在旁人跟前漏了身份,来到公主府只说自己是可治疗公主病症的医女。
宁正则闻言,便亲自前来迎接,却一眼就认出了斗笠下的人是叶归荑。
叶归荑及时的“嘘”了一声让他噤声。
宁正则会意,领着叶归荑入了府。
寝屋之中,纱帐层层叠叠,隐约看到榻上长公主的平躺在榻,呼吸急促。
“归荑……归荑!
“是本宫,是本宫没能及早将你接出侯府,否则你又怎会被设计,陷害到身死的地步?
“都是本宫的错!本宫对不住你!”
她不断说着胡话,带着哭腔的声音如泣如诉,听得人心都几乎碎了。
叶归荑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她如此还是心疼不已。
于是主动问道:“长公主这些日子都是如此吗?”
宁正则一心牵挂在母亲的病症上,面对着叶归荑哪还有了羞涩的心思。
也顾不得男女避忌,直言道:
“前日母亲得了你的死讯便病倒,当夜便不断说着胡话。
“说是对你不住,未能及时将你从侯府解救,否则又如何会让姑娘落得被人污害的地步?”
他感激地伸手要去挽叶归荑的手臂,口中道:“如今姑娘来了,想来母亲的病也可尽早痊愈了。”
“但愿如此吧。”
叶归荑一心牵挂在长公主的病症上,并未留意到他的动作。
边说边一转身,望向了榻上的长公主。
却碰巧躲避开了宁正则的手。
宁正则略显尴尬,只得佯装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叶归荑摘下斗笠,掀帐入榻。
长公主双颊烧红,双目紧闭着,行如梦魇,双手不断乱抓着。
叶归荑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微凉的手指与滚烫的手相触,令长公主一哆嗦。
下一刻,却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胡话了。
叶归荑握着长公主的手小心翼翼地拢在心口,轻声道:“长公主,归荑没死,我在这,我在这。”
她的声音如有魔力一般,让长公主最后的声音都沉静了下去。
片刻后,长公主轻声呢喃了一声。
“归荑……”
“长公主,我在这。”
叶归荑边说边冲着宁正则打了个找府医的手势。
宁正则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去办了。
宁正则走后,叶归荑俯下身去,将头搁在长公主怀中,嗅着她身上,独属于母亲才有的气息,贪婪地陶醉其中,竟不忍心起身。
长公主就这样搂着她,口中轻声唤着“归荑”二字。
有叶归荑在旁,府医施针用药便出乎意料的顺利了起来。
不过两个时辰,长公主便退了烧,次日一早,便传来了长公主苏醒的消息。
叶归荑忙去看望。
见了叶归荑,长公主眼眶当即就红了。
她将叶归荑揽入怀中,道:“可怜见儿的,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可真没事吗?”
她关心的模样让叶归荑鼻子泛起酸楚,将事情除了侯夫人牵涉其中的部分和她下毒,佛前杀人之事外,都同长公主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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