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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看上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苏元意没想到这人的性格这么直接,三句话就决定要带她回去了。
看来司马安果然没有说错,只凭这张脸方询就会留下她。
可只是留下还不够,她还需要获取方询的信任。
她正低头想着,腰上忽而多了一双炙热的手,紧接着她就被人腾空抱起,她惊诧地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柔软的手轻推他的胸膛,又娇又急地喊:“将军,您……您快放民女下来。”
“不是脚腕受伤了吗?”方询垂眼看她,“放你下来你能走?”
苏元意抿唇不说话,方询勾唇笑了下,脸上的凶煞之气也淡了几分。
如果说萧闲与司马安是俊美的青年,那么他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男人,强壮威猛,周身都散发着蓬勃的男子气概,你很难用俊美去形容他,但只是站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勾起一个女人内心最强烈的原始欲望。
苏元意一路走来所遇的楚国男儿都颇为瘦小,可他却是一个例外,她不止是她在楚国见过最强壮的男人,就连在宁国也是少有人能比肩。
方询把她放上了他的马上,而后翻身上马揽着她一路疾驰,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他强悍而有力的心跳。
他带着她进了一间装饰华美的屋子,而后便有大夫为她诊治受伤的脚腕,整个过程中,方询一句话也没有问她,没有问她从哪儿来,没有问她丈夫怎么死的,只是静静盯着她的脸瞧。
脚腕上过药后,大夫与丫鬟们纷纷退下,方询如山的身子就压了上来,他掐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唇,苏元意吓了一跳,剧烈的挣扎起来。
“将军!将军。不可以。”
方询虽性子残暴霸道,但也不是会强迫女子的人。
这种事还是讲究两厢情愿,他不快的松开她的脸,冷冰冰地瞧着她。
苏元意不顾脚腕上的伤,连忙跪了下去,“将军,我丈夫新丧,按照规矩,我要给他守丧三年,可如今一年都未过去,我……我不能背叛我的丈夫。”
方询冷笑了一声,“你要本将军守你丈夫的丧?他算什么东西?”
“我丈夫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大将军眼里自然如蝼蚁一般,可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坏了礼节,若将军执意如此,我只能一死了之全我清白,报我丈夫之恩。”
方询没说话,可他的眼神却越发不善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刀砍了她。
入府(修)
苏元意的身子在颤,这不是假装,她是真的在怕,怕眼前的男人会一刀杀了她。
“大将军,我是宜安人,我的家乡从前常年战乱,是大将军奋勇杀敌,护宜安太平,您是楚国的英雄,是我的英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得大将军看中,这对我来说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方询冷笑一声,用脚尖挑起苏元意的下巴,“说得再好听,不也是不愿意吗?说什么英雄,简直可笑。”
“不,大将军,这句句是我的肺腑之言,若有一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我和别的楚国人一样仰慕着大将军,在我心中大将军就是守护楚国的神灵,可……”苏元意落下一滴泪,“可我也要为早逝的夫君守贞,不然天地难容我,也会玷污了大将军的圣名。”
苏元意说完又对着方询重重磕了一个头,“大将军,民女愿为奴为婢伺候将军,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
“有意思。”方询蹲下身子用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她,“不做本将军的女人,却要自甘下贱的做奴婢?”
苏元意没有闪躲,用清透柔软的眼睛直视他这双在战场让敌人胆寒的黑棕色眼睛,“民女卑贱之身,能侍奉在大将军左右,已是天大的福气。”
方询盯着苏元意没有说话,似是在认真考虑她的话,良久,他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张开手掌抚了上去,她的脸很小,他的一只手就能将她整张脸包裹起来。
苏元意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用一个女人仰望英雄的目光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虽然生着一张和他爱人相似的脸,但终究不是她。
“好。”方询收回手,“给你个机会留在我身边。”
苏元意松了口气,自己的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方询离开后,苏元意本想回去与兰香说一声,可还没出院子就被兵士拦下了,说没有大将军的命令,她不能离开,她只得作罢。
她转身回了院子,这间院子不大,除主屋外,另有三间屋子,前庭有两片竹林铺设了石子路,从游廊绕过主屋来到后院就能看见一汪荷花池,只不过荷花已谢只留残荷。
院内只有一位年迈老人在打扫,除此之外她再未看见旁人,至于其余人是不是在屋子里,她也不敢去看,只老老实实地待在最开始的屋子里。
菊芳苏醒后,萧闲再问,菊芳却一口咬定除了艾潼外,苏元意再未和别人结过仇。
萧闲听过后,知晓她在骗他,但也没为难她,而是继续留她在院里。
“世子。”王越沉声道,“我们的人查到田崇日日都会与友人在登瀛楼饮酒作乐。”
萧闲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边紧盯着楼下的青年,眼底是刻骨的冷意,王越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萧闲身上的戾气。
酒过三旬后,田崇醉醺醺的从雅间里走出来摇摇晃晃的下楼去放水,随行的还有两位小厮。
他哼着小曲,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降临,身后闪过一道黑影,两个小厮毫无征兆地被人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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