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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桂花见状,也拉着徐茵跑过去:
“咋了咋了?咋这么多人呀?”
“听说是机械厂的职工,上工走神,手被机器轧断了。”
“天哪!这可咋整!”
“这不家属上门闹呢!虽说他自己也有责任,但上工途中受伤,算作工伤,机械厂多少要出点血。”
“呀!原来是这家呀!这就难怪了!”
“你认识?”
“咋不认识!就我们隔壁巷子的,这家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儿子当成宝,女儿当成草,给儿子挑对象,相看了一次又一次,次次不满意,女儿也到年纪了,却从没听他们提起要安排相亲,我估计是想留到儿子看中意对象了给儿子换彩礼,现在么就留在家当牛做马……这下好了,宝贝儿子断了手,还不得大闹啊!”
“……”
徐茵挤在人群中,听着耳旁七嘴八舌的议论,起初没往心里去,就觉得那工人挺可怜,失去了一只手,就算厂里给了一笔赔偿款,又能撑多久?
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味了——咋那么像原文女主的极品原生家庭呢?
重男轻女的父母、工伤残疾的兄弟……
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茵茵你怎么了?”
童桂花见她脸色发白,以为是被别人形容的血淋淋的惨状吓到了,赶紧拉着她挤出人群,“确实好吓人,我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学校吧!”
徐茵拽住她:“不!我还要买点东西!”
她要给大嫂、侄子买点好吃的。
但愿大嫂这胎坐得稳稳当当,有个和书中截然不同的结局。
徐茵理了理思路,清晰地认识到——
只要大嫂不率先被炮灰,她应该也能苟住小命。
于是,除了要票的肉以及限量版的高级糖果、糕点买不了,其他的吃食,拣着合眼缘的挑了一些。
又给爹妈、大嫂、侄子各扯了一块衣服料子,还有缝纫用的各色线球。
直到兜里被掏空。
童桂花看得直咂舌:“茵茵,你买这么多回去,你妈不会骂你吧?”
“不会的。你看我也没乱花啊,大头主要花在布料上。我爹妈好几年没裁新衣服了,我嫂子嫁进来到现在也没做过新衣裳。不瞒你说,我这成绩能读到现在,全靠我哥,给家里人做身新衣裳是我一直就有的想法,只是以前没条件……”
“茵茵你真好!”童桂花一脸感动地看着她,“如果我有这么多钱,我可能光想着给自己扯布做衣裳了。难怪上次回去,我妈让我多学学你。你确实是我的榜样!”
徐茵听得一阵汗颜。
心道姐妹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苟住小命,不想去农场劳改,不想英年早逝、过早被炮灰而已。
……
那天在街上遇到的事,让徐茵心神不宁的同时,又暗自警惕:
女主嫁人的背景搭好了,接下来她的原生家庭是不是就要开始给她物色能换高额彩礼的对象了?
幸好马上要放暑假了,徐茵决定这个暑假要好好给爹妈洗洗脑。
务必保证大嫂养胎日常的安全,以免日后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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