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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太喝这个,嗯,冰美式吧!”
“冰美式就是放进冰箱里冷藏一晚上拿出来的中药,你的口味十分独特,我很佩服你。”
“没办法……除了黑咖啡,我就只能喝红牛了,对我来说口味都怪怪的,但是苦味让我更加提神。”
“你们补习班,人挺多啊,工作这么忙吗?外国小孩儿上补习班也这么频繁吗?挣钱吗?”
面对宁劲秋的问题,高飞鸟实在无法招架,又耸着肩膀,长手在自己的裤兜里翻找,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短发的小姐。
“柏林联合……主教练?哟呵,您搞足球啊!真牛,还在搞外国足球,您有这本事,怎么不在国内拔高一下国足?”
“呃,不是没带过,我之前就在旁边的流星上班,成绩也还行,但是柏林那边的待遇比较好,呃,嗯,就是……”
“给的钱多嘛!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哎,谢谢!”
宁劲秋端下来两杯咖啡,一杯几乎纯白,上面全是奶泡,一杯黑乎乎的,就跟那中药差不多。
高飞鸟把那杯黑乎乎的端过来,还没抿一口,就看着对面的姑娘豪迈地闷了半杯,这气势有如猛虎下山,就是喝的东西不太对劲,明明应该来一碗茅台,喝上几千块钱,然后上崂山打虎才对。
“所以,你在那边上班,没翻译?那你怎么和球员交流?他们能听懂你说的话?不会一群洋鬼子瞪着绿眼睛说,‘教练,我想踢足球’吧?”
“其实在国内也差不多,他们文化水平还挺相当,能读个高中就不错啦,指望他们听明白战术,我觉得有些勉强他们,于是我每次就说,‘往前冲!(德语)’他们就一窝蜂地往前跑,反正最后成绩不错。”
“那你还要翻译干嘛?”
“不光是球员啊,我还得跟其他人说话呢,尤其是记者,德国记者还好,或者是国内的外派记者,有些再国外的,我应付不了,又没找到什么好翻译,指望我那弟弟是不行的了,要指望他,还不如我自己去学呢!”
宁劲秋没说话,默默地把剩下半杯给闷了,然后把头往前凑凑,示意高飞鸟也向前,男人有些疑惑:“怎么啦?”
武松小姐压低了声音:“你身后坐着当时喊我来谈工作的男青年,你认不认得?他对面也坐着个姑娘,头发颜色杠好看,你认识吗?你认识的话,能不能帮我问问哪家理发店给染的?”
高飞鸟没有立即转头,只是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
“那姑娘是不是一头橙毛?”
“嘿,你话说的真难听,不过确实是橙色的头发,染的太漂亮了!”
“你放心,话我肯定帮你带到!”
“啪!”
高飞鸟把红色手套扔在桌子上,然后手指又在大衣兜里摸摸索索,掏出一根烟。
他没看到咖啡店里有禁止吸烟的标识。
然后,站起来,转过头去,走了几步,来到另一桌客人前面。
“老琼,从大西北飞回来啦?”
“才回来,今早上回来的。”
“这样,”高飞鸟笑了一下,然后马上把笑容收拢,眼神锐利,盯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弟弟: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奇奇怪怪
“呃……嗯……”
“别在那里揪袖子,你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高长空看着明显已经生气了的哥哥,还有从前面探头往后看的宁劲秋,只觉得世态炎凉。
不是,啊?为啥?前世你们俩不是一见面就打的超级火热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虽然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但都在这家咖啡馆,都是时间没有沟通好的迟到,为什么事情的进展似乎有些不对呢?
“我,呃,哥哥……就是,哎呀!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过来。”
高飞鸟伸手拽着自家倒霉弟弟的领子往外走,路上还和两位女士赔笑,宁劲秋看他完全没有要帮她询问的样子,干脆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坦然地坐在平琼前面:
“你的头发颜色真好看!我很早之前就想染一个亮点的颜色,但是每一家理发店都说伤发质,我一听,就不想搞了,但是我看你头发发质很好啊,平时有做保养吗?我太喜欢你的头发了!”
平琼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头发被夸赞的,愣了愣,说:“没啊,没怎么保养过。”毕竟是系统出品,虽然是一头橙毛,但是和原本的头发差不多。
“那你太幸运了,我头发一长,就变得毛毛躁躁的,看着就心烦,干脆剪了个寸头,寸头穿裙子也真是不搭调,我又在考虑要不要留起来了。”
“咳,”平琼有些尴尬,她和面前这位小姐不怎么熟悉,“认识一下?我是平琼,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我叫宁劲秋!你随意叫,叫什么都行!现在在那边写字楼里打工,天天看着那些圈圈,眼睛都要瞎掉了。”
“您名字,简直了
,太好了,这名字起的,非常有福气!”
“啊?”
宁劲秋一脸懵逼,然后就听到平琼的解释:“进球嘛!对我们这些搞足球的,简直是最棒的祝福了。”
“这个我还真不太懂呢……我世界杯都不看的,哎,等会儿,但我看您有点眼熟,您是不是拿过优秀青年的那个奖?我对你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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