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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失神地看着他，声音干涩沙哑：“封临衍，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爱我？”

他说过会照封她一辈子，说过会保护她，唯独就是没有说那三个字。

封临衍愣了一下，随后沉默了。

牧妗语意识到了什么，她双手死死抓着封临衍的手臂，嘶声大喊：“你说啊！说你爱我！”

“封临衍，你就说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只要他说出来，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模糊了视线。

可很久，封临衍都没有开口。

牧妗语只觉得心好像死了，可又像被刀剐一样的痛着。

她一把推开封临衍，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她不要他为了什么责任和愧疚娶她！

她是以为封临衍也爱她，才会想要跟他结婚的啊！

封临衍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他始终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发泄完情绪。

牧妗语想起自己离开老宅，遇到封明萱时，她难得没有刻薄嘲讽，只是说：“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们不适合。”

所以……他们早就知道封临衍不爱她。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困惑她许久的事情，好像一下子也解释得通了。

因为不是爱，所以封临衍会接受林织南的示好；

因为不是爱，所以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这段感情、这段婚姻，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牧妗语悲哀得想笑，自己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封临衍却连情绪起伏都没有。

如旁观者一样，高高挂起。

如果他根本就不爱自己，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牧妗语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也彻底成了死灰。

她看着封临衍，终于认命：“封临衍，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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