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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并非非黑即白。”红猩猩被今越的话逗笑了，很快它又收起笑脸很认真地对黑猩猩道：“你做事太极端了，反而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而因为你走这条路，我们的族群里，还会有很多人因为你而死去。”

黑猩猩独自对上红猩猩还有今越本就吃力，还要防范其他玩家们在打斗间隙中的突袭，加上再听见红猩猩和今越理论，刺激的它直接大口吐血，“我极端？以人类的凶残难道就不应该被毁灭吗？这颗星球因他们而伤痕累累！”

今越差点被气笑了，“我们残忍？你们动物界也不遑多让吧！”

动物界的厮杀争斗不比人类的残忍逊色多少。

被噎住的黑猩猩干脆不再说话，攻击越发大开大合，道不同不相为谋，它一个劲地瞄定红猩猩攻击，它认为只要红猩猩一死，其他所有人和动物都不足为惧。

似乎是被一人一动物刺激到了，红猩猩身上红光大盛，将源源不断的影子猩猩军团淹没进了红光里，趁着黑猩猩再次凝聚阴影时机，它突破了红猩猩安全线，以巨掌做利刃刺向红猩猩胸膛。

它脑海里回荡着那个有着红痣的古怪男人说的话，人类是有罪的，只要杀光人类，动物们才可以安居乐业，所以它照做了，在这条路上它不也收获了很多同伴支持，它没有错！

红猩猩眉头一蹙，抽出一缕影子想要把在它肩头的今越送到安全处，但那缕影子却被今越斩断，它巨大的兽瞳对上小女孩的双眸，它看见了小女孩眼底的自傲，叹息一声没有再动作。

“找死！”黑猩猩暴怒双拳捶地，整个身体化作炮弹直冲红猩猩和今越而去。

红猩猩做出防御姿势，准备迎接黑猩猩攻击，交叉防御的双手却猛然感觉到了一阵风般轻柔的触感，它垂眸一看惊讶发现竟然是小女孩站在了它交叉的双臂上，它想做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它只能担心地尽量让今越站得稳固些。

战斗间隙看见今越突如其来做法的玩家们，都吓到了，所有玩家都在叫她的名字，同时不要命的往今越所在处赶。

黑猩猩不屑一笑，化作利刃的手就要直击今越，却在对上小女孩双眸的那刻停住了，它听见小女孩稚嫩的声线说：“你现在自杀吧！直到自杀成功才能摆脱我的控制！”

没有上条死亡线记忆，这次是黑猩猩第一次见识今越技能二“听你老母的话”，它纯黑的兽瞳明明灭灭，瞬间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权。

今越也没有沾沾自喜，以实际战力来说黑猩猩在她之上，她不认为自己的技能能控制黑猩猩多久，于是她从红猩猩手臂跃下，冲着赶来的王胖子大喊，“给我刀！”

在今越技能控制的帮助下，红猩猩再次聚起了影子猩猩军团，它们一拥而上将黑猩猩全身挂满，一个劲地攻击它的身体器官致命处。

处于被控制状态的黑猩猩，不断地用巨掌敲击自己，直接把自己的肚子破开了，这更方便了影子猩猩军团进攻。

王胖子刚在战斗中一直忍着没用技能，就是怕今越有需要的地方，为此受了不少伤，但他却毫不在意，听见完好无损的今越叫他，他呲着大白牙，“得嘞！小闺女接着！”

一把足有三米长的巨型野太刀凭空出现在空中，今越借力桌子跳跃，念安用黑线辅助，她成功拿到了这把比她整个人还要高上N倍的野太刀，拿着这样的巨型野太刀却完全没有丝毫影响今越速度。

她脚下不停，让念安再用黑线构筑道路，顺着黑线轻松将野太刀刺入黑猩猩心脏，随着受伤严重的黑猩猩一声狂暴怒吼，它终于脱离了今越控制激烈反抗起来，它握住不断穿刺心脏的野太刀，试图把刀拔出去。

但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不仅今越的刀已经穿透了它的心脏，它的身体在影子猩猩军团围攻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器官都被挖了出来，它仇恨的目光看向今越，却获得了今越灿烂的笑。

今越笑着，一双小手握紧野太刀用尽全身力气一刺，“再见！”

“吼——”伴随着不甘的怒吼声，黑猩猩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红光消退，它巨大的身躯轰隆倒地。

“红猩猩！红猩猩！”

见黑猩猩倒地，还存活的动物们目光迟疑地在今越和红猩猩之间游移了下，还是慌忙选择对红猩猩俯首大喊，对再次成为首领的红猩猩表示忠心，它们的叫声很快被红猩猩制止，并阻止了它们和其他玩家的战斗。

此时的车间血流成河，原本深绿色的地板早已被厚厚的血肉覆盖，无数人类和动物倒下，仿若身处地狱。

红猩猩长叹一声，双手捶胸向所有动物下达命令，它不允许任何动物伤害无辜人类的生命。

有红猩猩原本的部下将早就被剁成血肉的董事长和何秘书，用小推车推来向红猩猩邀功，红猩猩却看向浑身被黑猩猩血浸湿的今越，“还记得你之前在血水房的承诺？”

随着这句话车间场景开始晃动，祥和公馆建筑和车间不停闪动交替，今越看了看重新拥有信号的智能手表，还有一小时就第二天凌晨了，她露出抹笑颔首，“当然！”

当所有动物和玩家们再次回到祥和公馆，见妈妈有事要忙孩子们就自觉地回了鬼镜，今越在众目睽睽下伸出洁白皓腕，铃铛手链随之晃动，她嘴里念着董事长的真名成虎，心里勾勒着成虎的长相。

今越眼前出现一道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深渊，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从裂缝里蜂拥而出，扑向摇晃铃铛的今越，她却不为所动继续默念着成虎名字，渐渐的一道黑影出现在深渊裂缝处，逐渐一寸寸凝实，汇聚成成虎的身影。

所有动物躁动起来，它们闻见了属于成虎身上的那股活人味。

红猩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今越做了个请的姿势，她知道红猩猩内心有善良的部分，但善良不是愚善，其他人类就算了，伤害过它们的人，它一个都不会放过。

“喂！红猩猩！”今越在红猩猩走向，没搞清状况被吓得抖成骰子的成虎前唤了它一声，“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在进步，你要相信给我们点时间！”

红猩猩脚步一顿，它也没说信不信，而是深深地回头望了今越一眼。

一只布偶猫从今越身边经过，向玩家们点头致意，又看向今越，“会留他一命，但灵魂就抱歉了！”

今越露出抹笑，看样子动物们中似乎也有和今辰星类似的，关押灵魂的能力，她耸耸肩，她也只是想要让成虎的肉体回去现实吃国家饭，虽然说不一定能吃上，没准会吃枪子，但成虎的案例会让现实更多人醒悟。

法律是人类文明的基石，没有它给予的最低限度可预见、可计算的安定与保障，人类将会像脱缰的野兽，但它也需要进步，而这种进步是需要全体人类一代又一代完善的。

我们无力改变人心，却能以雷霆手段将这些罪恶压下，最大限度地避免悲剧再次重演。

看着动物们向尖叫的成虎靠近，玩家们默契地笑了，他们知道成虎会在这里度过他人生中最恐怖的十分钟，而十分钟后这种痛苦和恐惧将会变成永生永世，直到他的灵魂湮灭，而成虎的肉体将会回到现实接受生理上的折磨和审判。

“叮~恭喜各位玩家完成深渊级难度怪谈“祥和公馆”，每人奖励自由点两点，晋升等级四级，真是令人惊讶的表现，请各位玩家继续努力~”

游戏系统播报完怪谈任务完成，与此同时在游戏大厅里，位于大厅正中间的玩家实时通关排行榜上方，出现一行加粗加大的血字——今越小队已完成五分之三深渊级难度怪谈，这么明显的提示，虽然这次没有通报，却迅速吸引了无数玩家目光。

有幸在游戏大厅看到的玩家们，纷纷唤出游戏面板，各种各样的信息通过他们好友栏发出，激起一片腥风血雨，而这些今越他们都不知情。

深渊难度怪谈的任务奖励，今越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他们讨论了一阵，就各自唤出游戏面板加属性，今越望着自己的玩家信息沉吟。

玩家姓名：今越

等级：15

职业：全职母亲（如您所见，您是天生做母亲的料！）

个人素质基本点如下（满分为10，平均水平5。）

智力：5（可喜可贺，你的智商已经在平均水平之上）

体力：7（不错，平常人遇见你最好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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