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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就是被罚“补课”学生们的作品？”王胖子瞠目结舌，“这手艺也太好了！这不上学也能养活自己啊！”

“和真人一样！”萧红赞叹。

“不对吧！”苗文反驳，“王贺说的是泥塑，这里可是金属浇灌的！”

今越却在一片赞叹中冷不丁地开口：“你们说雕像会显示鬼怪吗？系统判定鬼怪的尸体和鬼怪是不是分开的？”

莫名其妙地话，让玩家们同时一抖。

白雪沉吟，“你是说你觉得这些雕像里是尸体？”

这话一出所有玩家都远离了雕像。

“我觉得这些小孩子的雕像，好像在哪里见过？”今越凑近雕像，仔细查看雕像上的细枝末节，“底座有名字！”

玩家们闻言强忍着恶寒的感觉，凑过去查看。

“失踪小孩的名字！”记忆力一流的白雪立即想起了，在小安老师办公桌里的寻人启事，“还有火灾里去世的小孩子！”

“好家伙！还真是！”王胖子一一扫过这些雕像，“不过有些没有名字！”

“你们别和我说，这些雕像里是尸体哈！”张辉退后了几步，“那些小孩可是死于火灾，就算是有烧焦的遗体不应该被警察或者家属接收吗？”

苗薇冷哼，“你还是嫩了点，这年头只要你站到一定高度，又有了钱，能做到的事情，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

今越用手摸了摸这些雕像，扭头询问白雪，“白雪姐姐，尸体被密封在金属里还会有尸臭味吗？”

“照理来说不论你把尸体放在墙壁里水泥封存，还是分尸丢在下水道，用臭味掩盖，都是会有味道的。”白雪凑近金属雕像用力地嗅闻，她只从雕像上闻见了金属特有的味道，并没有尸臭味，“不过，要是铁了心想要封存味道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需要一些专业知识，比如说像是木乃伊的处理手法，把血液放干净，再把五脏六腑掏出来，只留下尸体躯壳风干，最后把尸体浇筑成雕像就可以了。”

白雪说得轻描淡写，纤长雪白的手还在金属雕像上摸了摸，旁观的玩家们只觉得毛骨悚然。诚然大家手上都沾了人血，但从不会用如此血腥手法，要是把人做成木乃伊的猜测是真的，那真的再次刷新了他们对自己同类残忍的认知。

“我们需要确认一下！”今越扭头冲王胖子道：“胖子叔叔麻烦你具象化一把锤子！”

“会有声音吧？”萧红迟疑，“会不会把外面的人吸引过来？”

王胖子一遍具现化出锤子，一边指着展览室墙壁解释，“不会过来的！你们看这墙壁，是专门用了降噪隔音材料的，我之前做过建筑行业，一进来就发现了！”

玩家们立即松了口气。

今越没有再废话，她举起锤子三两下就将离着她最近的金属雕像砸开，豁口露出一具干扁枯瘦的，几乎微缩地不成人样的小孩木乃伊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真是尸体！”张辉惊呼。

人类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这一刻这句话在所有玩家内心回荡。

今越又砸了几尊金属雕像，无一例外里面都是成了木乃伊的小孩子尸体，因为尸体早就风干成了木乃伊，所以具体死亡原因也难以判断。

不过，被写成火灾里丧生的那几具小孩子尸体，可以依稀从他们身上看出烧焦的部分。

“这是什么爱好啊？”苗文眉头紧蹙，“杀人就杀人好了，你把人做成木乃伊，又浇筑成金属雕像做什么？！简直太变态了！”

今越举着锤子继续往展览室里面走，前面还有几座没有名字的金属雕像，“乐乐姐和我说过，有些畜生喜欢收藏战利品，陈旭应该是想要做留念吧！”

“杀完人珍藏尸块、重复回到作案现场、接近受害者家属等等，这些都是这类畜生的爱好，这么做会让他们感到兴奋和愉悦。”白雪双眸如寒冰，望着一具具木乃伊尸体面露不忍。

“嘶！”王胖子在今越才砸开的雕像里，看见了眼熟的小孩子，那些小孩看上去才死没多久，五官还能勉强辨认，“这不是我们之前樱花班的鬼怪学生？”

“哪里？”苗薇凑上来看了看，“还有我们梨花班的！”

玩家们纷纷认出那些没有名字的雕像里，都是他们班级里鬼童的尸体。

“陈姝？”今越举着锤子来到最后一座雕像前，正准备砸下去，余光却看见了底座有字，她低头念了出来，然后又在这个名字下面发现了一行字，这是其他雕像都没有的，上面写着——爱女安息。

跟着今越过来的白雪也看见了这行字，“陈？姓陈，不会是陈旭的女儿吧？”

“不是吧？”李阳在队伍末尾想要挤进去看看，“连自己亲身女儿都杀吗？”

苗文冷笑一声，“展览室是谁的答案呼之欲出！能在幼儿园里悄无声息杀人，可以安心制作雕像的只有陈旭，况且雕像底座还写了爱女，这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个畜生的女儿！”

名叫陈姝的小女孩干尸裸露出来，她的尸体看上去已经死亡了很久，比展览室里所有小孩都要久，今越上前查看，发现在陈姝嘴里有明显凸起，她伸手轻轻弄开了她的嘴巴，发现她嘴巴里含着一枚小巧的，金子做的平安锁。

“死后含金子，想要让死者去了阴曹地府也过得很好？”今越看了看手里的金平安锁，冷笑着塞回陈姝嘴里，“真不知道该说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老虎眼泪！”

“老畜生！”王胖子啐了口唾沫。

“你们有谁见过陈姝吗？在校园里？”今越端详着陈姝的外貌，不知道陈旭是不是单独为陈姝用了什么方法，比起其他小孩尸体残缺的外貌，陈姝的脸还能称得上栩栩如生。

她又看了看陈姝的肢体状态，她的手呈现抓挠什么东西的形状。

“她是核心死者？”白雪一下子重视起来。

“我觉得有可能，你看陈姝的手！”今越又举起锤子轻轻砸了一下陈姝的雕像，她捡起一块碎片，“你们看上面有很多抓痕，说明很有可能她是死于窒息，被金属密封窒息！其他雕像里都没有这样的痕迹！”

玩家们围拢过来一看，真在雕像碎片内部发现了许多白色的抓痕，又看了看陈姝狰狞外翻的指甲，确实很有可能是活活窒息而死。

“不对啊？放干了血和五脏六腑还能活着吗？”萧红问。

“人的意志力比你想象中坚强。”白雪淡淡解释，“医学上也有过脑死亡后，肢体还残存意识的情况，也许陈姝临死都不甘心，怎么会死在自己父亲手上！”

“那就是说她最后一口气是在金属雕像里咽下的！”王胖子若有所思，“这么来看的话，勉强符合死于金的五行死法，只不过为什么陈旭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陈姝的尸体状态，恐怕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而那个时候的心音最多才四岁，那个时候的他就有能力蛊惑别人屠杀亲女了吗？或者是说才四岁的心音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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