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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一个接着洗手,一个开始刷鞋。
洗了挺长时间,但中原中也还是觉得膈应,看着旁边的太宰治就想把水甩他一脸。
于是他就甩了。
“中也!”这回轮到太宰治咆哮了,“这也太脏了吧,中也嫌我今天被恶心的还不够吗?!”
“你自找的。”中原中也直气壮地说,“再说了,我是用手甩的水又不是用鞋甩的水!”
太宰治郁闷地问:“中也刷完鞋洗手了吗?”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泡在海水里的手,“这不是一直在洗吗?”他又看向旁边那双比他大了一圈的太宰治的手,提醒道,“你再洗就要把皮洗破了。”
太宰治幽怨地说:“中也还在意我会不会把皮洗破啊……你刚才还嫌弃我碰你的鞋。”
中原中也说:“谁让你拿湿手碰的?”
太宰治不服气地说:“中也洗鞋用的也是海水。”
中原中也说:“反正都湿了就顺便洗了呗。”
太宰治沉思了一下,问:“那如果我刚刚碰的是中也的裤子,中也也会脱下来洗吗……啊!”
无间奈落(六)
从海边回来的两个人回到酒店里清好自己,中原中也问:“那个里梅你打算怎么办?杀了?”
胀相三兄弟叛逃去找虎杖悠仁了,羂索死了,现在只剩个里梅孤木难支,想怎么料都行了。
“让五条悟自己干。”太宰治所当然地说,“什么都让我们干了,真让他坐享其成吗?”
中原中也说:“他都被封印了。”
太宰治说:“对他来说跟在「狱门疆」里休息有什么不一样?”
中原中也想了想五条悟那让他都望尘莫及的工作强度,深以为然。
但他嘴上还是半是真心半是倔强道:“比起被关起来我宁愿多干点活。”
“那是多干一点儿吗?”太宰治想到五条悟的工作量都忍不住吐槽。他在港口afia的时候也是劳模,但他是自己想主意让下属干活,除了跟中也相关的事很少亲力亲为。
——哪像五条悟,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就这还说要改革咒术界,按照他的工作量想要和平演变真的只剩下抽空教育学生再辐射性影响其他咒术师这条路了。因为其他方式他根本没时间。
要不是他们帮忙,估计五条悟一个人再搞二十年都搞不定。
至于五条悟说的多亏了他们的经验让他下定了决心的那些明显是影射森先生暴力上位的内容被太宰治直接忽略了。
五条悟要是有森先生的手段还用得着他们帮忙找咒术界高层的内鬼?都十年了,要是森先生,咒术界所有高层都得被他换过一遍了。
就这群咒术师塞满肌肉的脑子,被森先生卖了还要感谢他。
太宰治对中原中也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拜访天元吧,中也。”
“现在?”中原中也看了看天色。窗外的夕阳红光漫天,冬日的白天总是十分短暂,等他们到天元那里,天都要黑了。
“速战速决。”太宰治说,“夏油杰那边也差不多该动手了。”
薨星宫,夜蛾正道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默默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天元大人……”
难道已经咒灵化的天元大人也成了咒灵的内鬼吗?!
“不用担心,夜蛾。”天元看着面前的两只咒灵,再看看警惕防备随时都要出手的夜蛾正道,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夜蛾正道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说,“两位这个时候不请自来,引起误会可就让我头疼了。”
太宰治不以为意地说:“我们可是按照约定发信号了,你自己没安排好不能怪在我头上。”
“我还以为两位至少明天才会来。”天元说,“没想到会急到深夜来访。”
“多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太宰治微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也很着急地想再见到五条悟呢。”
夜蛾正道心中一凛,想到天元大人说现在只有太宰治的术式能解除悟的封印,不由得皱起眉头。
天元用自己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确认道:“羂索现在……”
太宰治面色平静无波地说:“死了。”
“死了?!”夜蛾正道脱口而出,“可是……”那「狱门疆」现在……他盯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目光在两只咒灵身上搜寻。
事情还要从胀相三兄弟不见了说起。
太宰治对下属弃暗投明的羂索进行了冷嘲热讽,“我以为羂索君对自己的造物应该有着最基本的控制力。”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胀相三兄弟,而是虎杖悠仁和羂索也有着类似于咒胎九相图的关系,还能引申出倘若两面宿傩用虎杖悠仁的身体复活,羂索对他有没有控制力。
羂索不太在意地说:“反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问:“被他们带走的咒胎九相图也不要紧吗?”
“不需要了。”羂索看着手中的「狱门疆」,满脸意得志满。
太宰治提醒道:“胀相他们去找虎杖悠仁,虎杖悠仁肯定会问及「狱门疆」的位置。”
羂索说:“我现在就去把「狱门疆」沉海。”
别说太宰治,中原中也都嘴角一抽。
「狱门疆」,多好的钓鱼工具,放在魔人手里能玩出花来,现在就因为担心被咒术师夺走非要沉到海底。
要让太宰治来说,沉海还不如留在手里让人放心。「书」藏在整个横滨,效果如同把一片树叶藏在正片树林,结果呢?还不是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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