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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门,程十鸢立刻迫不及待的八卦发问:“绾柔,你今日怎和凌王妃关系这般好了?”
提到凌王妃,柳绾柔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前几日醉酒醒来后,她一睁眼便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厢房。
随即凌王冷着脸教训了她一顿,说她不顾自身安全,胆子大到敢去肆意饮酒等等。
她本就心里难受,听到凌王气急的指责,眼泪顿时就收不住了,她与凌王其实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如果阿爹阿娘尚在,她其实也可以当她的正妃的。
奈何在她六岁那年,柳家遭人陷害,阿爹被莫须有的扣上了一顶与敌军斯通的罪名,最后还在阿爹书房搜到了几封所谓了私通信件……
虽然阿爹忠心义气胆,一心一意只为朝廷,可就凭借那几封书信,任凭她柳家有一千张嘴,都摘不干净。
后来皇帝大怒,柳家被定了满门抄斩。
是凌王……是他救下了她,阿爹阿娘问斩后,她原本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也是凌王,满脸真诚的告诉她要好好活下去,他会还柳家一个交代,并且给她改了一个名字。
原本她叫柳舒音,柔是她的小字,就这样她被凌王藏在聆音阁藏了7年,而她也就这样喜欢了他七年。
七年来,凌王对她很好,她也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私底下给了她无尽的宠爱,她其实以前想过,以她如今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凌王的,只要能在他身边,哪怕是妾她也愿意。
可人总是会慢慢滋生贪欲的,她越来越贪心,越来越希望成为他的唯一……
刚听闻他定下正妃的时候,她在乐馆哭了一下午,却依旧忍不住心中的难受和嫉妒,她嫉妒那个女人可以站在他的身旁,以他妻子的身份。
再后来便是程十鸢陪着她去喝酒,等她酒醒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搂住她和她说他与王妃只是合作关系,他以后定会娶她时,她整颗心都雀跃的飞了起来。
他说话从未食言过,既然答应娶她,肯定会娶她的,她信他!但这些话她暂时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告诉程十鸢。
她低垂眉目,犹豫了一会后才低声说道:“凌王妃是个好人,以前是我误会她了,以后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和你解释。”
程十鸢见状知道她定有难言之隐,于是也不再细细追问。
于是揉了揉坐的发酸的屁股,压低声音开始吐槽今日着梆硬的轿子:“你说宫中安排的轿子怎么这么抠搜,竟一个软垫子都不放,坐的我浑身酸痛!”
柳绾柔闻言表情微讶:“你轿中没有软垫吗?”
“没有啊!”
“那可怪了,连我轿中都有”柳绾柔喃喃说道,她抬眸看向程十鸢:“莫非是你的轿夫偷懒?”
程十鸢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他们才不敢呢,若真是如此,他们是想脑袋早点搬家了,只怕是有人见不得我舒服!”
柳绾柔一听便明白了,轻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安抚性的拍了一拍。
程十鸢对于这种小事其实也懒得大动干戈的计较,毕竟现在皇帝还在跟前,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于是暗暗咽下了这口气,只想着明早自己派人买点软垫就好。
两人又拉扯着聊了好一会这才作罢,送走柳绾柔后,程十鸢眼皮子也开始忍不住打架,倒头睡去
这夜,月色皎洁,银辉透窗洒入,照亮了床上沉睡中少女娇美的面庞。
晕船之苦
就这样,程十鸢在马车上颠簸了五日,终于快到了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岐洲。
程十鸢在元城的时候就听闻了岐州的大名,岐洲一面靠山,三面环水,乃天元国最重要的海口之一,因海产丰富,鱼虾众多,因此水产商贸格外繁荣。
此时距离岐洲还还有一片海的距离,所以晚上众人要从陆地通行转换成游船通行,游船在海面上缓缓前行,速度极慢。
程十鸢百无聊赖,便走到了甲板上坐了下来。
月光洒下映着江面粼粼闪烁,程十鸢撑着下巴,静静欣赏这美景。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站到了他身侧,程十鸢诧异的扭头,只见白予安穿着一袭白袍,端庄优雅的走了过来。
月光下他的侧颜线条精致俊朗,不同于季宴礼棱角分明的距离感,或许是读书人的关系,白予安身上更多了几分温润儒雅之感。
毕竟是异性又是不太相熟的男子,程十鸢也不好再坐着不动了,于是连忙起身朝着他微微颔首,客套道:“白公子怎么也出来了?”
“船舱内闷得紧,索性也跟你出来透透气”白予安淡淡道。
程十鸢闻言,这才抬眼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果然见他脸色不正常的苍白,看着像是有点晕船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白公子可是觉得胸闷气短,恶心头晕?”
她虽然没有来过来过江南这边,但对于晕船她倒是很熟悉,程夫人娘家便靠湖,每次带她去外祖家都要坐上一天一夜的船,小时候她也是经常晕船的。
后来程夫人见她这样实在难受,便跟着外祖学了点缓解晕眩呕吐的穴位按摩,还别说,每次难受时给她按上一会,症状便全部消失了。
白予安点了点头,轻咳一声,淡淡开口道:“的确是有这些症状!”
见到上一世的小恩公难受成这样,程十鸢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但毕竟两人男女有别,自己又占着个季宴礼未婚妻子的名头,她觉得文人书生对于这一块思想是比较迂腐的,于是尝试下开口:
“我有一套穴位按摩法,环节头晕呕吐很有效果,如果白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妨将你的手递给我,我帮你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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