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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姓姜!”王贵见状心中一喜,他虽然只听到了一点消息,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足够用来季宴礼交易了,当即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说话要算话啊!”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你走吧”
季宴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
王贵看着季宴礼的笑容,却感觉脊梁骨发凉,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可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妥。
闻言顿时喜出望外的站起来,转身飞快朝着门外跑去。
季宴礼看着那欢快往外跑去的身影,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随即对着门口的侍从挥了挥手,就这样王贵还没跑到大门口就又被抓了回来。
“季宴礼!你这是何意?”
王贵满眼愤怒的质问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说话算话的季宴礼竟然转眼就翻脸!
季宴礼嗤笑了一声,淡淡道:“兵器一事我的确答应了放你,可如今抓你却是因为你贿赂官员,罔顾人命一事!”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贿赂官员了!”
王贵一愣,虽然的确做过此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但当下第一反应仍旧是下意识的反驳。
季宴礼看着他,嘴角噙着笑,语调温和的慢悠悠道:“卖豆腐的刘勇你不记得了?”
王贵浑身一僵,知道这季宴礼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当即恼羞成怒起来,恶狠狠道:“你血口喷人,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官职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样徇私枉法,以权谋私也不怕遭报应”,他故意说的大声,试图抹黑季宴礼的名声。
季宴礼笑吟吟的看着面露疯狂的王贵,仿佛是看着一只跳梁小丑般,对着压着他的侍从缓缓开口道:
“先押到衙狱,免得待会儿喊累了再晕过去!”
“是!”那两名侍卫立刻领命。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王贵急的大吼,奈何根本无济于事,很快便被带走了。
等到王贵消失不见了,季宴礼这才对着外面的衙役说道:“你们去王府将那王景升给我抓回来!顺便去请你们的知州升堂办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该清楚”
“遵命!”众位衙役闻言纷纷退了下去。
对于这王家一家在岐洲作恶了这么多年,岐洲人民是有苦难言,如今有人替他们收拾这恶霸,这些衙役们自然乐的开心。
处理完主要事物后,季宴礼抽空回了趟官驿。
换了一身衣服后,季宴礼脚步自觉的往程十鸢的厢房走去。
玹儿替自家小姐收拾好后刚打开门就迎面碰上了呆站在门外季宴礼,被吓了一大跳,但一想到自己小姐已经睡下了,于是压低声音问道:
“季…季公子可是有事来找我家小姐?”
季宴礼也被玹儿吓了一跳,原本只是想默默的站一会,没想到被抓包了,他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没什么大事,明日再说也罢”
刚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见屋内正处于睡梦中的程十鸢传来一阵很细碎的哭泣声。
两人听见后顿时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齐身往里走去。
而此时程十鸢睡在床上,对两人的到来毫无知觉,她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泪水湿润了枕头,双拳紧握,似是做了极其难受的噩梦,不断发抖,同时嘴里还不断呓语着:
“阿爹小心……娘亲……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程十鸢说着说着,身子忽然翻转,一把抓住床边季宴礼的手,喃喃道:“阿爹…阿娘…大哥不要留我一个人,求你们了。”
公报私仇
玹儿见状也顾不上心疼了,毕竟如今两人还没有正式成婚,这种亲昵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适
正想出声将程十鸢喊醒,季宴礼却突然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示意她噤声。
随即看向程十鸢的眼神中带着无限柔情,他倾身靠近程十鸢耳边,声线低沉而磁性的开口道:“放心,他们都会没事的!”
睡梦中的程十鸢似是听到了这话一般,闻言终于安静下来,握着季宴礼的手也渐渐滑落,季宴礼伸见她呼吸变得平稳,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而此时程十鸢却悠悠转醒,方才她确实是被噩梦所扰,她不知怎么又梦见了上一世家破人亡的场景。
可当她抓到季宴礼冰凉的手时,意识就已经慢慢清醒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梦境之中的情景却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让她害怕、恐惧又绝望。
她不想睁眼让季宴礼看到如此脆弱的她,索性继续装睡。
不过季宴礼方才的话却在她脑海中久久盘旋着,令她整颗心都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县衙内
岐洲知州刘学义看着跪在下方且面色苍白如纸的王景升,眼底划过浓浓的不安!
“这到底出了何事!”
刘知州自然是不知道王氏父子私卖军械一事。
见王景升在堂下被五花大绑起来,只当是他又犯了什么事被抓了起来,心中虚的厉害,毕竟自己这些年收了不少王家送来的钱财!
若真出了事,他也脱不开干系!
可偏偏他现在不能不管,只得硬着头皮问着身旁的幕僚,心里却祈祷着千万别跟他扯上关系才好!
那幕僚此时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堂下的王家公子,闻言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属下……属下也不知!”
他和刘学义一样,也是刚刚被喊过来的,本想问问衙役发生了何事,可没想到这些人都跟吃了哑巴药一样,什么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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