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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不依不饶地追问:“说,此事是不是南羽白指使你做的?”
叶昕眸光一暗,看样子,南羽白的日子过得比她猜想的还要差。
赶早不如赶巧,她本想看看南家今夜有什么热闹,等人散了再在此处随便抓个人,问问南羽白在哪,谁知这个长了棵老树的破落地方就是南羽白的住处。
没想到今日赶上了一出栽赃陷害的戏码。
青萍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崩溃,“不……真的不是……”
青柳登时叫道:“给我打!”
青萍连忙哭道:“柳哥儿,好哥哥,不要!”
青柳伸手制止了即将落下的棍子,他捋着着自己涂了发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得意地笑了笑,暗示得更加明显,“说,是不是南羽白指使你做的?”
青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两股颤颤,
他快要禁不住这般拷打,张嘴就要应“是”。
叶昕指尖一动,迅速射出一颗石子,点了青萍的哑穴。
太女婚期在即,南府便发生了金镯丢失的事,此事定然是有心人设计。
青萍要是认了罪,伙夫再将其杖杀,死无对证,南羽白就真要蒙冤了。
见青萍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青柳果然急了,恶狠狠道:“快说啊,你快说是!”
青萍无声地发出“啊啊啊”的气音,摇头痛哭。
“你哑巴了?!”青柳捏紧了自己的发尾,急得上前踩住青萍的手指,“你再不说,我就踩烂你的手!”
青萍惊恐地看着他,“呜呜啊啊”摇着头。
青柳焦急又愤怒地踩了他一下,看他疼得龇牙咧嘴,却真的叫不出声才作罢。
青柳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灵光一闪,赶紧道:“萍哥儿,如果是南羽白指使你偷的镯子,你就点点头。”
“只要你供出南羽白这个主谋,你就不会有事。”
“我保证。”
叶昕闻言眉梢轻挑。
她指尖又翻出一颗石子,准备把青萍的昏穴也点了。
可还没等她出手,房间里传出了一声稍显急促的娓娓颤音,
“外头吵吵嚷嚷,扰我休养是何居心?”
男子声调偏高却不尖锐,急切音色愈显娇柔。声音清脆似落盘珠玉,又婉转如黄莺细语,竟是比京中戏子那把好嗓子还要悦耳灵动几分,
“不管何事,都等我病好了再说,否则别怪我禀告母亲大人,叫她治你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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