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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诗会最出风头的,就是郑茜静的诗和叶绯霜的画。
傅湘语的诗被夫子们评了个第二名,也有人来看她的诗,但也就是读上一遍,随口夸上两句,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实在是和郑茜静的差太多了。
当差距太大时,其实第二名和第三名……第十名,也就没有任何差别了。
手中纸几乎要被傅湘语捏成一团,傅湘语看着被人簇拥的郑茜静和叶绯霜,心口堵得厉害。
那份花团锦簇本该是属于她的。
傅湘语用力吸了口气,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笑容走到了郑茜媛身边。
她感叹道:“能当国公府的小姐真好。哪怕不曾上过私学,家里也能帮忙安排好。看,多风光啊。”
郑茜媛听出了她的话内之意:“你是说二姐姐作弊了?”
转而一想,是了。那些诗反正绝对不会是郑茜静写出来的,肯定是提前找人写好,她背了下来,然后当做是自己的来臭显摆。
“怕是陈三郎要对二姑娘另眼相看了。”傅湘语望着陈宴,“要说起来,国公府的小姐和陈三郎真的很般配呢。”
“哼,就她?”郑茜媛冷嗤,“一个病秧子,能活几年还不知道呢。”
傅湘语幽幽叹气:“二姑娘已经十六了,早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估计没多久,咱们郑府就可以操办喜事了。”
郑茜媛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叶绯霜那个小蹄子和她一般大,还有五年才能及笄嫁人,她有足够的时间破坏他们的婚约。
但要是换成郑茜静,那可了不得了,她随时都能和陈三郎完婚!那到时候还有自己什么事?
不行,绝对不能让郑茜静和陈宴凑成一对!
想到这里,郑茜媛冲到前边,挽着郑茜静的手臂,亲热又娇憨地说:“二姐姐,你不是一直都没有念书吗?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有了这么好的学问啊?”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
不少姑娘面面相觑,“一直没有念书”是什么意思?郑茜静她……
郑茜媛恍若没有看见郑茜静拉下来的脸,继续道:“你们不知道,我二姐姐身子太差,所以我大伯母从来不让我二姐姐上私学,就连女红中馈也不让我二姐姐学,就怕她累着。没想到我二姐姐还是私底下偷偷学了,竟还学得这么好,把咱们的都比下去了!二姐姐,你请的哪个夫子?也给咱们介绍介绍啊!”
多年老底猝不及防被揭开,郑茜静心下一震,差点没站稳。
还好一双手从后边托住了她,撑住了她。
叶绯霜一边扶着郑茜静,一边对郑茜媛说:“六妹妹,二姐姐的夫子有国子监的博士,也有翰林院的翰林,就算告诉咱们是谁,咱们也请不到啊。不如你去京城,和二姐姐住一处,夫子们上门授课你就一起听听,沾沾二姐姐的才气。”
一听这话,周围那些姑娘们恍然,刚才升起的那点疑虑也都消散了。
是了,京城乃天子脚下,是大昭最优秀的文人的聚集地,郑茜静的师傅肯定也是顶好的。
她身体不好上不了私学,可以请师傅上门教她啊。郑茜媛远在荥阳,哪里就知道京城的郑茜静有没有念书呢?
郑茜静也褪去了刚才的惊惶,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六妹妹既然羡慕,等我回京的时候带你一起,也让你好好学学,争取下次诗会,也让你拿个头名。”
郑茜媛一听“学”这个字就哆嗦,不过还是保持着娇憨的样子:“我可比不了二姐姐聪明,怕是要把夫子们气坏啦!”
周围的姑娘们都笑起来,郑茜静不咸不淡地拂开了郑茜媛的手。
郑茜媛狠狠瞪了叶绯霜一眼,这个死乡巴佬,要她多话!
她又看了一眼叶绯霜已经空了的酒杯,想着怎么那药还不挥作用呢?
这小贱人不是爱出风头吗?一会儿就让她好好出出风头!
忽听陈宴道:“二姑娘好文采,五姑娘好画技,这个就当给二位添彩了。”
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是从腰间摘下来的。
原来这块玉佩可以像阴阳八卦图那样一分为二。上一世他给了傅湘语,这一世给了郑茜静和叶绯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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