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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他真的很爱你（第2页）

医生看了看三人，沉重地说："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下不了手术台。"

走廊上的空气瞬间凝固。秦洛尘的身体晃了晃，扶住墙壁才没倒下。裴念安的脸色变得惨白，而苏苏已经捂住嘴哭了出来。

"还有其他选择吗？"裴念安艰难地问。

"保守治疗，等血块自行吸收。"医生叹气，"但根据目前的位置，她可能会永久失明。"

秦洛尘突然转身，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脏处的撕裂感已经压倒了一切。

"联系格罗斯曼教授。"他对裴念安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话，"现在，立刻，马上。"

裴念安立刻拿出手机拨号。秦洛尘转向医生："在她醒来前，我要和格罗斯曼医生视频会诊。准备一间会议室和全套检查资料。"

医生点头离去。苏苏擦了擦眼泪："我能做什么？"

秦洛尘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些："陪着她。告诉她我们都在。"

重症监护室里，柚柚安静地躺着，各种仪器连接在她身上，出规律的"滴滴"声。苏苏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秦洛尘刚才的样子，就像就像世界末日了一样。"

柚柚没有反应，但苏苏继续说着："他真的很爱你，柚柚。不是出于责任或怜悯，就是单纯地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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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深沉。裴念安和秦洛尘在会议室与远在梅里达联邦的格罗斯曼医生进行视频会诊。屏幕上，那位白苍苍的专家正仔细查看柚柚的脑部扫描图。

"有希望。"最终他说道，"但不是传统手术。"

秦洛尘的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方法？"

"一种新型的靶向溶解疗法，还在实验阶段。"格罗斯曼谨慎地说，"但需要病人配合，因为过程中必须保持清醒。"

"成功率？"

"如果是我亲自操作，百分之七十。"格罗斯曼停顿了一下，"但需要尽快决定，血块随时可能再次移动。"

秦洛尘看向裴念安，后者坚定地点头。他转向屏幕："安排专机，请您立刻动身。所有费用和风险，我一人承担。"

视频结束后，秦洛尘回到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柚柚和苏苏。裴念安站在他身旁，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她会同意的，对吧？"秦洛尘突然问。

裴念安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着妹妹苍白的脸，想起她这些天的自我封闭和决绝，心中升起一丝不确定。

"如果她拒绝治疗"秦洛尘的声音抖，"我该怎么办？"

裴念安转头看他，再一次见到好友如此脆弱的一面。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秦洛尘，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

"那就告诉她，"裴念安轻声说，"没有她的世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洛尘的眼泪终于落下。他抬手擦去，挺直腰背："我去安排飞机和手续。你帮我守着她？"

裴念安点头。看着秦洛尘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爱，真的可以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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