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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亭委屈巴巴的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玉教主这又是说的哪里的话,好生的伤人心。”
“你还有心?”玉罗刹嘲讽的轻嗤一声。
“怎么没有?”顾长亭靠近他一步,拉起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脏处,“这不就是嘛。”
玉罗刹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神色一愣,目光直直的撞进顾长亭的眼中。
青年的眸子盈润如清泉在流动一般,看起来澄澈又真诚。不期然的,玉罗刹的思绪飘忽了一瞬,然后飞速落定。
他冷哼一声,将顾长亭的手甩开,“花言巧语倒是不少!”
顾长亭的眸子闪了闪,随即笑道,“这怎么能叫花言巧语呢?”
他走到一旁,视线在周围的事物上游离,话说的散漫,“我对玉教主说的话可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
玉罗刹只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并没有吭声。
顾长亭也不在意,从袖中又掏出了一个手电筒,动作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
“啪嗒”一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尤为明显。
一道娇媚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
“怎么会呢?少主在妾身心里就是最好的存在,便是教主也比不上的。怎么会呢?少主在妾身心里就是最好的存在,便是教主也比不上的。怎么会……”
石观音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余音绕梁”经久不绝。
玉罗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令人胆寒。
顾长亭面上神色不改,从容淡然的将那只录音笔从地上捡起来,揣进袖中,石观音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袖子,眼神却没敢往玉罗刹那里看,“正事要紧,我就先去找那什么海南六子了哈。”
说着就要迈步离开,却被一道寒光挡住了去路。
断刃在离他鼻尖一寸的地方,闪瞬间没入顾长亭身旁的墙壁中。
顾长亭用余光瞥了一眼犹在颤抖的剑柄,咽了咽口水,拔腿就跑。
他觉得英年早逝这个设定并不适合他,最起码他目前还不想死。
“跑什么?”玉罗刹似乎笑了一声,但是听起来好像不太发自内心,“倒是跟本座细说一下你的‘最好’啊。”
他周身的气势开始涌动,化作片片无形的刀刃朝顾长亭飞去。
顾长亭旋身躲过,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实在没什么藏身之处,只能无奈地停下,双手投降似的举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玉教主,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高尚情操”顾长亭毅然决然的把责任推卸给了石观音。
不等玉罗刹走过来,他一拍手,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玉教主,我知道你心痛难耐,我也是实没想到石观音竟然是这么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但经此一事也足以看出她不是什么衷心之人,玉教主还是早些处理了她的好。能为玉教主试出她的衷心程度也是我的荣幸,不用谢我!”
不得不说,玉罗刹对顾长亭的厚脸皮认知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石观音藏的是什么心思自然不用顾长亭来说,但他当时清理那些蛀虫的时候石观音却是没露出什么马脚来。
或者是说,还没机会露出来马脚。原以为是有什么人提点她了,现在看来怕不是当初顾长亭从中横插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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