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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然都已经这么晚了。”降谷零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去了，你也早早休息吧。”

神濑苍太带着歉意地说：“抱歉，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我借你一套我的吧。”

“好。”

没有了之前的暧昧，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反而更加大方了起来。

神濑苍太毫不避讳地从温泉池子里走出来，在经历过面前穿起了浴袍。

反正都是男人，他有的别人也有。

而且刚刚他都已经算是主动送去嘴边了，降谷零还是忍耐了下来，光是这份毅力就让神濑苍太佩服。

就让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简单的休闲装和一次性的内裤：“这种衣服的设计都比较偏大一些，你穿着应该也刚好。”

“多谢。”

降谷零换上了神濑苍太的衣服。

衣服被洗的香香软软的，比新的更加贴肤，穿起来很舒服。

神濑苍太送对方到门口，本想送到酒店大堂的，却被降谷零给拦了下来。

“这里就好了，现在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神濑苍太的心情变得平静了许多，或许现在这一刻，与对方交谈的才真正是警校的神濑苍太，而不是组织的卧底。

降谷零揉了揉神濑苍太的头发，眼里满是留恋和不舍，毕竟他也不知道，今天说了再见之后，下一次见面又该是什么时候。

“好好保重，好好休息，也替我跟大家问好。”

“一定会的。”

“再见。”

“再见。”

神濑苍太站在房间门口，目送着降谷零的身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房间的大门被关上，神濑苍太习惯性地从里面也反锁起来。

走了啊——

他默默传过那一道拉门，回到温泉旁边。

玫瑰花瓣应该是火红色的，娇艳欲滴又热情似火，可长时间被泡在温度高的水里，花瓣早就没了最开始的艳丽颜色，还是变得发棕发黄，软趴趴的，没有一点生命力。

神濑苍太的面色不是太好，他蹲在温泉旁边，用手去撩拨温泉里的水。

【这个算不算是濑神第一次吃瘪？】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觉得很好笑，但我真的不觉得今天可以是濑神的吃瘪】

【对啊，或者应该说是濑神的大获全胜才对，零是个正直的人，因为正直所以才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我相信今天在场的人换成警校组的任何一个，他们都不会对濑神做什么的】

【所以琴酒说：那我走？】

【害，我理解大家的意思，因为珍贵所以才会珍惜】

【在濑神看来，不管是容貌也好身体也好，都是可以换去情报甚至利益的武器，但无论是零也还是警校组的其他人，他们都不会用凝视的目光去看待神濑苍太，因为他们的珍惜和尊重，说是今天让濑神吃瘪了，可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胜利呢？】

神濑苍太抱紧自己的双臂，垂下头。

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是这样的吗？

真的可以克服欲望本身也要守护吗？

神濑苍太不明白，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在介绍一种全新的法则，他感到陌生又奇怪，可刚刚降谷零的一些行为却又历历在目。

好陌生的一种感觉啊。

那满池残败的花瓣何尝不是他这个人本身的缩影呢？

神濑苍太这辈子欺骗了太多人的感情，他不仅心里毫无负担，反而还很享受这种过程，可这次他再也无法的微笑着走出这里了。

拜托了，不要对他抱有期待，更不要对他怀揣着真心。

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不值得的。

第58章

神濑苍太回到东京就再也没有收到来自降谷零的短信，他没有太在意，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

他之后假扮成上井左男去监狱里看了上井娜娜子两次，为的就是稳定住对方的情绪，现在组织让他去弄的研究所手续还在处理中。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将近年底，当研究所完成的那一个星期，两件不是很起眼的小事发生了。

一，警视厅警视长上井左男被发现死在了女人的床上，通过法医解刨发现致死原因是长期大量服用来路不明的壮阳药，导致肾功能完全坏死，最后回天乏术。

二，监狱里上井娜娜子的妻子听闻丈夫去世的消息之后，悲痛欲绝，趁着上厕所的时间可，撞墙而亡。

偌大的东京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上井夫妇的死亡甚至都不够资格成为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警视厅也选择压下消息不让媒体进行报道，就这么无声无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神濑苍太看着自己手中的蛇形胸针，他似乎对这个做工和材质比较好奇，翻来覆去把玩，然后直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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