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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sp;&esp;我热爱它，归结于我骨血里与那寸土地的血脉相连，那是无法随意斩断的。

&esp;&esp;我改变不了那份初生的牵绊，但是现下，我同样改变不了我性格中那一丝别扭和拧巴。

&esp;&esp;“那不是当然的事情嘛。”五条悟说，他偏过头问我：“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会去仙台买喜久福？”

&esp;&esp;我：？？？

&esp;&esp;这有什么好猜的老师？？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吃吗？？我瞅您平常也没少买啊。

&esp;&esp;五条悟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聪明点，或。虽然我是很喜欢，但这么问你，肯定是还有其他理由的。”

&esp;&esp;我小心翼翼地问：“……比如？”

&esp;&esp;“比如我今天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或你说你来自宫城，然后我就想起仙台的喜久福啦。”

&esp;&esp;“……”

&esp;&esp;我还是觉得只是因为你想吃了而已，老师。

&esp;&esp;“是真的想起了和或的第一次见面哦。”

&esp;&esp;我心里正默默吐槽着，被他突然低下去正经了些的声音搞得一愣。

&esp;&esp;五条悟上半身前倾，弯着腰，双臂搭着膝盖上，说了一句又突然换成了后仰的姿势，像是在回忆什么，“不止第一次，还有后来的很多很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见面。”

&esp;&esp;“……”

&esp;&esp;我意识到气氛有些变了。于是沉默着，思索着是否该说些什么。

&esp;&esp;然而下一秒，五条悟抬手薅了下我的头发，他嘴角上扬，露出熟悉的笑容，只在那一瞬间，小孩子的任性被他悉数拾了回来。

&esp;&esp;刚刚那么一丝丝尚有些怀旧的气氛就这样消了个干净。

&esp;&esp;五条悟还是笑着的，他说：“离开高专的时候真果断啊，或。真的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果断。”

&esp;&esp;他既开玩笑又孩子气地说出了这句话，似乎只是随意地一说，完全没必要重视，但我却没由来地感受到一种责怪。

&esp;&esp;就好像在责怪我走得那么坚定，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esp;&esp;……

&esp;&esp;又好像还在说。

&esp;&esp;明明只要回头看他一眼，他就会尽力留下我。

&esp;&esp;本体第十天

&esp;&esp;人类的感情很少存在孤独的单箭头，至少在我看来，双向传递才是人际关系中较为常见和普遍的相处方式。

&esp;&esp;所以，不仅仅只有五条悟会梦见以前，梦见以前的属于咒术高专的枝川或。

&esp;&esp;我也会不时梦见以前，还有在那更久之前的以前。

&esp;&esp;最先离开高专的时候，我在许多无人倾听的夜晚都陷入无法摆脱的扭曲。

&esp;&esp;就仿佛有两个枝川或，一个在喊好痛苦好痛苦我好痛苦，另一个在喊没关系没关系已经算幸运了。

&esp;&esp;我知道我最后肯定会被后者同化，但这不影响在此之前我会经历那样一个矛盾分裂而扭曲的过程。

&esp;&esp;因为不会有不走过程就能到达的结果。

&esp;&esp;那大概是我梦境最复杂的一段时间，往前没有，往后估计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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