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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esp;&esp;“师尊，霓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离开仙舒派，虽有不舍，但不得不走。”

&esp;&esp;“为何？”程自逍明知故问。

&esp;&esp;“这世间，很多事都没有答案，徒儿只是觉得应该走，去往不知名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段霓裳洒脱的笑了笑，对自己的遭遇，她曾经也灰暗过，甚至想过自裁，但冥冥中，她又觉得自己不该死，像是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念叨着‘我不希望你死去，曾经是，现在也是。’

&esp;&esp;她说完，对着程自逍跪了下来，缓慢磕了三个响头：“弟子拜别师尊！”

&esp;&esp;“去吧～”程自逍扬了扬嘴角却笑不出来。

&esp;&esp;看着段霓裳单薄的身子走过竹林的石径，最终消失在眼前，程自逍这才缓了一口气，像个罪人一般如释重负。

&esp;&esp;如此安排，也算另一种圆满吧？

&esp;&esp;他摸了摸那封书信缓缓展开，仔细看了看，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sp;&esp;段霓裳对顾印然，情深意长，整封书信都是回不去的自责，从不错怪他人。

&esp;&esp;得此佳人，夫复何求，但奈何世事不由人，愿她今后人生有一人相伴终老，不像他，程自逍，是整个故事中最大的恶人。

&esp;&esp;38、离开

&esp;&esp;◎他们的携手到老◎

&esp;&esp;夕阳西下，晚霞洒满半边天空，一望无际的绿野里蛙声一片。

&esp;&esp;有红色蜻蜓掠过荷蕊，又飞过池心，惊起一圈圈涟漪，像是调皮的孩子一般，上下飞舞，最后，停在茅草屋前的树枝上。

&esp;&esp;程自逍从树旁走过，一把拉开栅栏，急冲冲的进了茅草屋。

&esp;&esp;他穿着深灰色粗布棉衣，窄瘦的腰身上挂着竹编的斗笠，只见他径直去了厨房，用瓢舀了水喝。清澈的井水很凉，入了喉格外舒爽。

&esp;&esp;西洲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把芭蕉扇。

&esp;&esp;“爽快～”程自逍接过扇子，速度极快的扇了一会儿，而后顿住。

&esp;&esp;他偏转过头，看着一身白衣坐在院中吃西瓜的西洲，“嘿！”了一声，而后放下瓢就走了过去，一把夺过某人手里没来得及啃一口的西瓜。

&esp;&esp;“有西瓜不喊我？”程自逍不乐意了，瞅着西洲，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瓜。

&esp;&esp;这瓜是浸在井水中的，所以吃起来冰冰凉凉，丝丝甜味入口脆爽。

&esp;&esp;西洲看着他大快朵颐，眉眼微微上扬，抬手又递了一块过去，温声问道：“我让你写一个肆意潇洒，携手游历山川大河的结局，为什么你偏偏要来个小桥流水人家？”

&esp;&esp;程自逍啃完一块西瓜，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而后瓮声回道：“还不是你那次……”，说到这里，他停下吃瓜的动作，偷偷看了一眼西洲的表情，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便转了转眼珠开始谎话连篇：“因为你梦游！”

&esp;&esp;“你梦游时候说，你想要回乡下奶奶家抓泥鳅。”他“嘿嘿”一笑，说的越发认真。

&esp;&esp;“我重来不梦游！”西洲觉得这家伙鬼话连篇不能信，但他不明白程自逍怎么知道他奶奶是农村人，于是站起身，拉过他的肩膀圈在怀里，使劲儿吸了一口，

&esp;&esp;他本来想学着书里情节逗逗程自逍，却没想到书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程自逍身上的汗臭味足以让他退避三舍，捂着鼻子大喊“救命！”

&esp;&esp;“程自逍你快去洗澡！”西洲推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

&esp;&esp;程自逍转过身，将手中的西瓜皮扣在西洲的头顶上，无奈且好笑的摇了摇头：“臭的就不是宝贝，真的是渣男！”？

&esp;&esp;“去你的吧～”西洲笑着踢了他一脚，程自逍没躲开，而是特不要脸的一把搂住西洲亲了又亲：“可我喜欢，没办法！”

&esp;&esp;他们嬉笑打闹，从夕阳西下，到繁星满天，从青春年华到两鬓斑白。

&esp;&esp;程自逍走的那一天晚上，窗外下了一场大雨，随着“哗啦啦”的雨声，他的眼皮越发沉重，呼吸也变的微弱。

&esp;&esp;“西洲，我们白头了！”他的手枯瘦干瘪，上面还长了许多老人斑，但即使这样，西洲仍然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不愿放开。

&esp;&esp;“对，我们白头了，这一生无遗憾。”

&esp;&esp;西洲行动迟缓的向着他挪了挪，心脏渐渐没了跳动。

&esp;&esp;“你看你急的，快等等我，这一次我带路，苦我来吃，甜你记得……留着。”程自逍苍白的笑了笑，心中悲伤如潮水，却又倍感满足，他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气息，爬满皱褶的脸上落下眼泪，最后缓缓合上了双眼。

&esp;&esp;雨越下越大，试图冲刷走屋子里二人留下的气息，却始终带不走他们残留的记忆。

&esp;&esp;也许在许久以后，这片茅草屋将老旧倒塌，成为时间洪流中无人关心的小小存在，但此时此刻，它伫立在程自逍的梦里，像魂魄不得不回，又回不去的地方。

&esp;&esp;这便是这一卷最好的结局，在程自逍给西洲写的梦里，缓缓的打上了句号。

&esp;&esp;那些山盟海誓永远抵不过现世安好，这便是程自逍用入梦术给西洲造的最好的梦境，在这梦里，他与西洲山水人家，过的逍遥自在，最终垂垂老矣，死在彼此身侧。

&esp;&esp;然而真正的残酷还在梦外上演……

&esp;&esp;金钱多穿着段霓裳的衣服，试图将刀插进盛如光的身体里，可是盛如光仿佛知道眼前的女人并不是段霓裳，于是轻巧的一个侧身躲开了。

&esp;&esp;莫名见状，搭弓射箭，趁着盛如光一个分神，将箭射进了盛如光的额头。

&esp;&esp;“啊～”被段霓裳欺骗，使得盛如光心神俱裂，再加上莫名与段霓裳的联手，这一场讨伐，他落了下风，节节败退。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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