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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时候欺负没欺负这个人,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孔时拿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碧莹莹的,在月光下散着寒气,和寒尘的透光如出一辙,那匕首尖贴着他的脸的时候,孔缺了然,天下寒兵只此一把,同等材料的兵器,只能是父亲折了本命剑给孔时做了一把匕首。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寒尘有多锋利,他亲身体验过,可寒尘有多致痛,孔缺今夜才第一次知道,没有锁灵阵,寒气在他脸上肆意奔腾,刀尖戳破他的面皮,从颧骨像划一张纸一般下破,皮肉割离,声声入耳,寒气顺着他的体脉肆意奔腾,后背剥骨之痛不甘示弱的发作起来。
如果不是定身咒,孔缺一定会痛的缩成一团。可他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睁着眼,看他的养弟,用父亲的冰刃,割烂了他的脸。
“孔缺,孔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孔雀吗?你这么一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样子,难道不知道见到的人有多厌恶你吗?”孔时笑了笑,极其恶毒,要揭开一个惊天秘密似的得意的笑。
“你以为自己凭什么顶着父亲的名头,师兄的保护横行至此,如果不是顶着我的命格,你觉得你配吗?”
“哈哈哈哈哈,我忍了你十几年,为了你身上的一块破骨头我忍了你十几年,你享受着原本属于我的身份,我的资源,还有一切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些东西把你一个身份低贱的废物捧成了修仙第一人,人人见你都要让三分,你以为是凭你自己吗?那是我恒煜亲子的身份!”
“若不是我天赋与命格对冲,需一位命格相满之人挡劫,你以为就你这天资凭什么被我父亲养在横波峰,养在整个仙门灵脉最好的地方,那只不过是在养骨。”
“你以为为什么师兄总是护着你,带你下山哄着你,那不过是为了再给我换骨之前留住你。”刀尖在脸上游移,孔缺颤了一下羽睫,连眼前都沾上了红。
原来,他不是父亲的儿子。
原来,他也不是师兄的师弟。
“你不是最喜欢笑吗?笑啊,继续笑啊,你那些肮脏的事情影像整个山门,不,甚至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看不出兄长还有如此放荡不堪的一面。如果你愿意,大概顶着这么一张脸,也有人愿意买曾经的恒煜亲子一夜。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时恶意的,狠毒的,不惜以最下贱最辱人的方式羞辱他,羞辱这个曾经高高在上,趾高气昂压了他十几年,占据了原本属于他的父亲的关注,师兄的注视的人。
这个人鸠占鹊巢,不知廉耻。
“你不配。”声音低微的,细小的,几乎听不清,孔时低头:“什么?”孔缺失声了,在他把那块影石故意放在他宫门口,看着他用血才让法力失效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掩面哭泣却不出声的小孔雀,失声了。
那是他第二件称心如意,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的事了。
可如今,孔缺沙哑的,甚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已经不成调的声音对他重复,他那双眼从鲜血中睁开,看着他,像是恶鬼从地狱中睁眼,孔时不自觉发颤。
他说:“你不配。”
“你个龌蹉,腌臜沟渠里的垃圾。”
孔缺被人从横波峰的山头,一脚一脚踹到了山脚,他每因惯性滚动下去一段停止后,就会又人狠狠补上一脚,踹在腹部,背上,或者任何一个地方,让他无穷无尽,无穷无尽的滚下去。
从仙界滚到人间。
丹鹤冲过来护主被他骂在原地,丹鹤至今不能飞,躲不过那一脚的话,从此他就要一个人生活了。受辱不难,难在一人独活。
横波峰好高好高,他没了仙骨却被人吊着一口气踹落山峰,他护着头,肩膀每一次磕在台阶凸起时他都在想。
他才不要死,他才不要信一个坏人的谗言,他要活着,活着问问那两个人“为什么不来看看他。”
孔缺落地时,天光大亮,太阳从东方升起,他的血凝在了脸上,他想他这一生,好像所有重大的不堪的经历,都发生在一个月华盈天的夜晚。
《修心》10
父亲和师兄会来找他吗?
应该会的,孔时看着那么健康的样子,看来融骨融的不错,师兄已经不用去五荒十洲给他上天入地的找药,也自然会有时间闲下来去横波峰看看他。
只要他来看他,就肯定会发现他不见的,他就会去找父亲,父亲会来寻他的,到时候他就跟父亲抱怨,他要让父亲好好罚孔时。
若是换成从前,孔缺想了想,他一定要跟孔时打个死去活来,让孔时还他的仙骨,他哪怕已经不像个人了,可他的仙骨依旧是干干净净的灵物,他的养弟如此待他,自该将他的东西归还。
这是孔缺第一天在山峰脚下,仰躺在树下想着如何报复他的养弟。
没了辟谷丹,他和千千万万的凡人一般要食三餐饮清水,孔缺终于攒了点力气扶着树干爬起来,在还没出阳光的清晨,从凝结夜露的宽大树叶上舔食了水分。
好脏,好恶心,他的手脚连着被踢的胸口和腹部也好痛,可他不得不像狗一样去舔舐,因为他的喉咙干烧的要将他整个人烧掉。没有食物他能活三天,没有水他只能撑一天。
那片叶子,让他撑了两天,撑到他不得不连摔带爬的去往凡人城镇。
父亲和师兄一定还在外面,他要活着见到他们,他要亲口问问他们。他不能死,哪怕没有尊严也没有骄傲的活着,他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是他因为没有一口食物,烧到吐胆汁的第三天。
孔缺有些时候想,孔时划掉他的脸也不错,起码这张如今布满疤痕的脸,实在是看不出从前一点恒煜长子的样子,这让他在跪在地上求着别人施舍他一个馒头,从污水里看到自己脸的时候,不至于想起从前那些风光的岁月。
原来没了庇护,他连一个废物都算不上。
他从从前站着鞭打坏人的小公子,变成了双腿跪在地上求着别人给口饭吃的小乞丐,不过只用了三个月。想死简单,可想活,太难。
他的手脚不同程度的断掉愈合,不太疼,完全没有他夜夜抽骨之痛。孔缺要是父亲能来找他,他就不要说那些话了,他只想问问。
父亲,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师兄,我真的是你的师弟吗?
一年零十天,那天天下大雨,寒日终到,他想,我怎么就从从前一个天之骄子成了如今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淤泥?
这样活着,等着问一个问题,有价值吗?孔缺早就该在那个肮脏的屋子死去,他怎么有脸活到如今?
是他虚假,奢望的以为,他还有家人能陪他渡过一切难关,所有不好的事不是因为有爱就能熬过去吗?难道不是吗?
一年零十天。
孔缺从横波峰摔下,除了丹鹤,无人寻他。江州水冷,日后,也别寻他了。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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