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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那么久的雨,也没有了高考这件事情吊着,池烈不幸的发烧了。
其实他很少发烧,一方面身体素质确实不错,另一方面,小时候父母太忙了,没人心疼照顾的话,生病似乎是不被允许的。
身体素质不错这点,他从小延续到了现在,昨天晚上还烧得不能自控,今天早上就已经清明了不少。
但他还不打算痊愈。
昨天晚上睡得太沉,汤老师有没有照顾他,他没有记忆,今天白天都得补回来。
门被打开,汤老师端着一碗粥进来,见他醒了,快步走过来,把粥放在床头。
伸手探他的额头,“不太热了,坐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没动,给病号喂饭不是最基本的吗?
他故意只掀起一半眼皮,慢吞吞地坐起来,再十分夸张地脱力靠在床头。
伸胳膊拿碗更慢,仿佛碗有千斤重,才端离柜子一个指腹的距离,他就不堪重负似的放下,粥都因晃荡出了碗边。
他也不说什么,皱着眉去拿第二遍,终于在触碰碗沿之前,得到了汤老师的帮助。
比他小一号的手轻而易举端起碗,汤老师侧身坐到床头,“要不,我喂你吧,你介意吗?”
他摇摇头,他求之不得。
本应没味道的清粥被一口口喂进他嘴里,用发烧的苦涩味觉品尝,他偏偏觉得甜。
汤老师的指尖捏着勺子送进他嘴里,他盯着,舌头把粥卷进口腔,仿佛是把汤老师的手指含住一般。
他用想象和错觉满足自己烧红的欲望,却发现汤老师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任他在脑子里想什么污秽的东西,汤老师都不可能知道,他们现在只是简单的喂饭。
可是汤老师的动作表情都很不自在。
他以目光探寻,汤老师就处处闪躲。
他觉得这样不舒服,他想知道汤老师在想什么,他想要掌控。
于是在汤老师又一次把勺子喂到他嘴边后,他抬手抓住了汤老师的手腕儿,勺子倾斜,粥洒出去被碗借接住大部分,还是有几粒米流到了汤老师的手指上。
他不管这些,“汤老师,我怎么感觉你在躲我?”
汤老师眼皮颤了颤,没有发现池烈突然恢复的力气和中气十足的声音。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睫毛扑闪,“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忘了呀?”
他池烈愣了愣,被这样问话,有一种自己把人睡了,然后提上裤子就忘的错觉。
但是不可能,他要是睡到了汤老师,肯定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恨不得写个记录册,死了也要刻在骨灰盒上。
他松了些力气,心里突然很没底,试探着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汤老师的耳朵和脸颊都骤然通红,“没事,没什么大事,忘了吧。”
池烈却不放手。
汤诗其回想昨晚,他一点也不想告诉池烈。
昨晚,他也睡得迷糊,睁眼的时候,都没意识到池烈的动作过于暧昧,只是觉得给完池烈想要的,他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池烈趴进他怀里的时候身体太烫,脸颊贴在他裸露的颈窝,都蒸腾着热气。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池烈是生病了,发烧了,想赶紧去找药,倒水,池烈却一下子压得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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