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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年久久一言不,黑眸冷冷清清,就那么凝望着她,幽深、阴鸷,直叫人胆战心惊。
他双手交叉撑在办公桌上,摆出商场上谈判的姿态,吐出的话语不带半点温度。
“姜云宁,摆清地位,不过是个桐花阁而已,为此跟我置气对你没好处,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她只想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落在他眼中,就成了要钱的理由。
“你不同意,那就把谢筱踢出去。”
谢筱是沈寒年请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由他出面更好。
沈寒年直接起身来到她跟前,掐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揉搓嘴唇,直到被鲜血染红。
“你为了桐花阁,累到差点流产,若不是管家现早,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醒来后不知悔改就算了,还跟我闹,你翅膀硬了?”
“这些年,桐花阁都是沈氏养着,每年投资近亿,我想让它消失,轻而易举,姜云宁,别再惹我生气。”
浓浓的警告意味扑面而来,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做出让步,但她不想了。
姜云宁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掰开,跟他拉开距离,坚毅地说。
“好啊,那我从头再来,至于孩子,不能活下去,那就是他的命。”
话落,大手猛地滑至她纤细的脖颈,掌心传来动脉的跳动,只要他稍微用力,脖子便会轻轻地断了。
不知为何,沈寒年放开桎梏,姜云宁偏头趴在床上不断咳嗽,眼泪流了满脸。
沈寒年居高临下俯视她,宛如脚下的蝼蚁。
“爷爷听到你这话,不知作何感想。”
姜云宁心头猛地一颤,爷爷千盼万念孩子顺利出生,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会被刺激。
但这不是威胁她的理由,她绝不做出让步。
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尽量瞒着爷爷。
爷爷,既是她的软肋,也是沈寒年的顾忌。
吓不到她!
“我会去跟爷爷解释,但桐花阁不给我……”
“你可以去工作,但谢筱我不会撤。”沈寒年玩味地眯起眼睛,精明的商人本性暴露,“我投资了那么多钱,桐花阁依旧是亏损状态,总得让我回本吧。”
“既然你非要回去工作,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姜云宁急了,愤怒开口:“亏损也是谢筱造成的……”
“我不管,桐花阁是你独属,盈亏自然也要你负责,天下没白吃的午饭,下午我会让秘书签下对赌协议,若在孩子生下来后,你不能扭亏转盈,那你就净身出户。”
“所以在这之前,孩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姜云宁眨眨眼,试图眨掉心酸的滚烫,原来熬到最后还真是什么都不是。
他算好了,生下孩子意味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找个理由将她踢得远远的。
她亲手递过去的刀,沈寒年终究选择杀死她。
姜云宁低头攥紧被子,喉咙里几乎不出半点声音,嘶哑出一个“好”的气音。
沈寒年得到满意的答案,转身出了门。
她脱力砸进被子里,手脚冰凉,窗外飘着小片雪花,她的世界早已寒冬。
浑浑噩噩躺到下午,姜云宁对这段时间毫无记忆。
下午医生过来看过她,用酒精物理降温,直到了汗,身体才恢复些力气。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
她虚弱说,想不到会有谁来看望她。
房门打开,楚栖捧着朵花走进,看到她时被吓了跳,急忙跑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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