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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峰思考了一会儿,“值不值得老夫都做了,而且,老夫看到了百姓饥寒交迫、食不果腹,豪族纸醉金迷、挥金如土,老夫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无论贵贱,都有生存的权利。”
孟逸飞:“张相为了不相干的人导致全家下狱,不后悔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
张敬峰顿了顿,方道:“老夫可能还会这么做的吧!如果不这么做,就不是老夫了。”
这就是张敬峰,为了理想,虽死无憾。
孟逸飞深深的看了张敬峰一眼,然后道:“张相大义,逸飞佩服。我这里有一策,张相不妨听听。”
这计策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苦肉计,难就难在对人心的把握。
张敬峰目光深邃,仿佛看着孟逸飞,又仿佛没有看着孟逸飞,“逸飞这计策甚好,不妨一试。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天下是尔等的天下。故人知有子如此,当含笑九泉。”
孟逸飞似乎听懂,又似乎没懂,坦然道:“张相过谦,是小子在张相面前班门弄斧,这些不过是你们玩剩下的。”
这小子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在这个官场才能走得远。
张敬峰笑笑,提笔开写。
“逸飞看看,这封给皇上的请罪书这么写,行不?”
孟逸飞认真看完张敬峰的请罪书,笑道:“此书甚好。”
张敬峰年少成名,写一封煽情的请罪书不在话下,就连和张敬峰不熟的孟逸飞,看了这请罪书都有一种:这老小子虽然做错了事,但他已经知错了。念在这老小子十年来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放这老小子一码,显得我这个皇帝无理取闹。
孟逸飞从袖带中掏出一张符,“有了这张招病符就更好了。”
这符张敬峰也熟,模样相似的他也有!他儿子、儿媳孝敬的。这符一看就知出自穗穗之手,他儿子、儿媳已经和他念叨过好多次穗穗多厉害、多可爱了。
病的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伙计忏悔的请罪书,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都会放他家一码的。
张敬峰笑着接过招病符,并给自己贴上。
穗穗送走坏爹,带着小黄在池塘边喂锦鲤。
穗穗撒下一大把鱼食,池子里的锦鲤争先恐后的前来抢食。
小黄动作迅的用脚扒拉锦鲤,一条金黄色的锦鲤被小黄扒拉到岸上,小黄叼起锦鲤跑到穗穗脚边,蹭着穗穗的小短腿。
穗穗:“小黄,你想吃鱼鱼了吗?”
小黄又蹭了蹭穗穗的小短腿。
裴道俊看着品相良好的锦鲤在小黄狗嘴中渐渐停止了挣扎,痛心疾。
这条鱼多贵呢?想吃鱼与其吃锦鲤不如吃鲤鱼!都是鱼,想来味道也差不离!
穗穗听到脚步声回头,甜甜的喊:“裴叔叔。”
“哎,”裴道俊道:“多谢穗穗提醒叔叔,否则叔叔不知道还会被瞒多久。”
裴道俊昨天回府的时候,现妻子江晨琳和人在他院子中偷情,甚至连他儿子都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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