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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畏哦。”似乎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妖怪轻笑着为他解惑。
“你是阴阳师?但是对我们的了解不是很多的样子,还是只是比较有天赋吗?”
“这似乎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艾修语调缓慢道,留意着妖怪的反应,对方似乎并未生气。
“抱歉抱歉,原谅我吧,因为一个人喝酒有些寂寞。只有你不被我的畏影响,似乎也不耐烦应付其他人,不如陪着我吧?”
妖怪笑意盎然地提出邀请。
艾修此刻却有些听不清。
方才,他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裹了进去,大概是这妖怪的畏,他提起警惕,并未受到攻击。
但身体深处克制许久的欲望却像碰到火星的干草,骤然燃烧起来。
手指抽搐着攥紧,犬齿的尖端传来强烈的痒意,他紧盯着近处的妖怪——这妖怪衣襟松垮着,露出大片的白色皮肤。皮肤下每一寸的血液流动都仿佛在他的眼睛和嗅觉里无限放大,唾液不受控制地大量分泌着。
他迫切地想要用牙齿将这只妖怪撕碎。
但只有那一瞬。
几百年的自律早已经深入骨髓,除了最初因为毫无防备受到冲击而失态,他很快运转咒力将这股血族本能带来的欲望压制。
“你是……什么妖怪?”
妖怪少年静静看着他,手指轻轻摩挲杯子的边沿,面上笑着:“你猜呢?”
“恐惧相关的吗?”
艾修只对个别妖怪比较熟悉,对方并不在此列。
畏这种东西是每个妖怪都具备的,每个妖怪的畏也都不相同。表现大多是最适合妖怪的能力或者效果,或者是因为性格喜好,或者是因为诞生的本源。
要推断妖怪的能力类型和攻击风格,大多可以从他畏的情况着手。
所以艾修会猜测恐惧相关。
“哦?很可惜,你并没有猜对哦,或者说差距很远。”妖怪饶有兴致地凑近他,那张俊美邪气的脸愈发占据他的视线。
“你有……感觉到什么吗?我很好奇哎,修一君?”
诱人的气息愈发浓郁,艾修面色则愈发冰冷。一开始由于这妖怪友好洒脱表象而升起的好感全然崩塌。
眼前这家伙实在是只足够恶劣的妖怪。
眼见艾修面色越来越冷沉,直觉告诉鲤伴他再不收敛些对方很可能会当场暴起——滑头鬼只是让人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主人家,但也是趁人心情放松时候才行。若是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这些客人也是会恢复理智的。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起眼前少年茶师唯一一次失态是在他为了和对方一块喝酒用畏将他也包裹之后,鲤伴撤掉了茶师身上的畏。
果然对方周身气势轻微缓和,刚才一直处于的某种压抑又暴躁的状态也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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