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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衷忻回头看她,就着月光仔细地端详了她一阵:“还能撑住?”
穆宜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能……”
左衷忻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找了间屋子进去,让她坐在床边,自己四下翻找有无残存的吃食。可金人搜刮得太干净了,连一丁点儿馒头渣子都没有留下。穆宜华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他们尚在城中又不敢贸然生火,一时间骑虎难下。
巷子里有攒动的火光渐行渐近的声音——是金人又来了。
穆宜华连忙从床上起来喊左衷忻:“左郎君,我们快走吧,金人又来了!”
左衷忻好不容易从地上翻找出两根干瘪的地瓜,听穆宜华如是说,连忙起身牵着她从后门跑去。
这一片房屋的后门就临靠着山脉,而这山脉就连着汴京城郊,只要翻过这座山,他们就能逃出生天。
左衷忻于黑暗中找到进山的石阶,他扯下束袖的带子,在自己和穆宜华的手腕上各缠上一截。深夜深山,必定是虎狼环伺,可他们没有办法,身后的人比身前的豺狼虎豹还要可怕成千上百倍。
虎狼吃人是为了生存,而那些人杀人只是因为有趣。
-
山越高越冷,走到半山腰时,天上又下起了雪。
穆宜华强撑着精神,亦步亦趋地跟在左衷忻身后,她已然有些坚持不住,想喊他停一停,确实发不出声音。
前头的左衷忻用长剑支撑着雪泥,努力在黑暗中辨别方向,突然他感到左手一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摔倒,连忙扭头去扶。
穆宜华整个人软到在左衷忻怀里,左衷忻连忙去解绑在二人手腕之间的带子,将她打横抱起,四处寻觅,终于找见一处山洞将她抱了进去。
外头的雪混杂着雨水越下越大,二人的衣衫皆被打湿,贴在身上分外难受。穆宜华微睁着双眼,有气无力:“对不起左郎君……是我太没用了……”
左衷忻也不忌讳了,抬起手就用衣袖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还用手背试了试她脸颊额头的温度,舒了口气:“没有发热,还好还好……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外头寻一些柴火。”
穆宜华一把拉住左衷忻的手,她十分不安:“就……就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吗?”
左衷忻知她害怕,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你别怕,我就在附近,很快就会回来的。”
穆宜华还是不敢撒手,左衷忻笑着想抬手揉他的脑袋安慰,可却在半空中停下,良久才轻轻拍了拍:“我走了,很快回来。”
左衷忻很信守承诺,确实是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时,他的头发已经湿透,额前细碎的发丝挂着水珠,眼角也被冻红了一圈,他呼着热气,将一捆还算干燥的柴火丢在洞中。
“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便将几根细的折断堆叠在一起,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打开在空中甩了甩,一小撮火苗突然冒出来。穆宜华凝视着那火苗点燃了柴堆,连夜行路的寒冷终于被驱散——她感到一丝温暖。
天色渐渐明朗,雨雪也终于停了。
左衷忻将那两根地瓜埋进火焰下的草木灰中,有用长杆子支起一个架子,将自己的衣服挂了上去形成一个屏障,转身走到了洞口。
他用稍大的声音朝里说到:“你把衣裳脱下来烘烤一下吧,等会儿着凉了。我就在外头守着,你别担心。”
穆宜华面颊红了红,但她也知道如今不是拘于小节的时候,轻声答应,便扭过身去解腰带。
外头的衣衫湿了不少,但好在很厚,里衣并没有渗透。她用木棍挑着外裳在火堆旁边烤着,也将头发散了下来,用手指随意梳整。
山林见不时传来几声狼嚎,听得穆宜华心惊。她有些担心在外头的左衷忻,她轻声喊道:“左郎君。”
左衷忻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连忙回头,却见一个纤细袅娜的身影到映在自己的衣服上,他神思一怔,连忙回头。
“左郎君,外头太冷了,我方才还听见了狼叫,你不如进来吧?我衣裳也已经换好了。”穆宜华边说边将烘干的衣服穿起来。
左衷忻闷声应道,拿着长剑起身走了进去。
屏障内的世界是暖和的,穆宜华坐在地上仰头看见他,笑了一下。她还没有将长发束起,面颊未施粉黛,颇有柔弱温顺之感。左衷忻不敢细瞧,坐在了她的身边。
穆宜华稍微挪了挪位置,让他能够更加方便地烤火。她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突然牵扯到脖颈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左衷忻立马紧张,倾身上前查看:“怎么了?哪儿疼?”
穆宜华揉了揉脖子,有些难为情:“脖子……许是被那个金人咬的……别,别看了……”
被人轻薄已是难堪,难不成还要被人仔仔细细地看这伤才行?她不愿意,她觉得耻辱。
左衷忻看她神情,知她心中所想,没有再追问,只是问道:“没有流血吧?”
穆宜华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疼。”
左衷忻没再有动作,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上的地方,手上的木枝不知何时已被折断。他连忙垂下脑袋,换了根木棍将埋在草木灰下的红薯畚出来,稍稍凉了一会儿,将较大的剥了递给穆宜华。
穆宜华摇了摇头推给他:“我吃不了那么多,左郎君还是你吃吧,我吃小的就行。”
左衷忻没有推辞,二人对着面前明亮的火焰,无言地吃完手中的地瓜。
清晨的山林很是寂静,他们又活过一夜。
“谢谢你,左郎君……”穆宜华蜷缩着身子,耷着眉眼,眸光中没有神采:“谢谢你……”
左衷忻看着她,没有说话。
穆宜华心头觉得很是悲凉凄楚,可眼中却没有眼泪。许是因为这个结局她早就已经在心中演练千百遍了,在那几十个被金人包围的日夜中,在父亲离世三哥远走的日子里。
如今的她只是有点难以接受,仿佛先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就是梦一场,等天亮了,梦醒了,她还躺在她汴京穆府舒适的大床上,清晨起来,能听见丫鬟扫洒的声音,春儿张嬷嬷起来喊她起床为她梳妆,穆长青吵着叫着要上街,一切都是那么平凡祥和。
可现在她身着寒衣,身在林间,后路不可退,前路亦难明——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她埋首于双膝之间,冷静多会儿才勉强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方才开口问道:“左郎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左衷忻拨弄着火苗,又添了一把柴:“我去了穆府,但是等我到的时候,金人已经在搜刮了。我听他们颇为恼火,许是因为没有找到你。然后我又出门找你们,我记得我此前同你们讲了若是要跑就往新曹门跑,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听我的,但是我也只能赌一把,没想到我赌对了,在那里找到了你。等逃出去后,你打算怎么办?”
穆宜华垂眸:“我不知道……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包裹里,我从草垛里引开金人的时候,把包裹给长青了。若是找不到长青,或者他……”穆宜华不敢往下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亲人不在,我活在这世间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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