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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同情,见俞画棠一早起来也未吃东西,便拍醒了她。
“俞姑娘,这里有些糕点,不嫌弃的话,用一些吧。无论怎样,身子还是最重要的。”
她年级小,还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俞画棠接过道了声谢,吃完后,看着窗外起了呆。
马车行驶得快,半个时辰就出了城门。
时至暑热,路上行人减少,京城外显得荒凉,杂草在旁边的护城河长着,单飞的大雁时不时叫上几声,分外冷清。
俞画棠开口,“在这里……停一下吧。”
马车停了下来,王需晴不解也跟着她下了马车。
俞画棠在护城河旁边站了一会,突然用力将手中的玉佩扔进了河水中。
“啊,俞姑娘你……”
“咚”的一声,雪白的玉佩随着水波沉入河底,一两只蜻蜓飞转一会,河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俞画棠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涩然开了口,“……只是不该存在的东西而已。”
王需晴看着她面色不好,想着扔掉的肯定是让她难受的东西,便也不说话,陪着俞画棠在河边站了一会。
马车继续行驶,这一次再也没有停留,日夜兼程,终于在两个月后到了泉州。
周老大问她需要去亲戚家,还是回自己家,有什么忙他都可以搭把手。
临走时,自己婆子交代,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一介孤女也怪可怜。
何况她路费给的多,也不能让人家女子吃亏。
俞画棠原本想着回自己的父母与泉州镇上的李家是有些交情的。
李家爷爷和她爷爷师出同门,自己爷爷去世的早、没有将灯的技艺传下来,只留下几本书。
李家爷爷的花灯手艺是泉州顶好的,她爹之前也在此学艺。
如今不能回堂兄家给他们添麻烦,不如在此拜师。
说了自己的打算后,俞画棠请周老大帮忙看了几处房子,最后选了一处三房院子,价格也公道。
周老大见她所为,吃了一惊,“你不回去堂兄家,你一个女子在这孤苦无依无靠的,万一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
她摇头感谢周老大的好意。
周老大无奈,自己毕竟也是穷苦人家,帮不上什么大忙,最后也告辞离去。
他们走后,俞画棠自己收拾了一会房子,又算了一些银钱,最后拿出些碎银,将几张银票埋在了院中的桂花树下。
天色暗了下来,她孤独落寞地坐在桌旁,将一本手札打开。
这是一本记载泉州花灯技术和花灯种类的书。
其中一页,记载的是泉州花灯的核心“天工灯”的核心技艺。
她的父亲当年也是为了寻求这项灯中的某个机关,出海造访一位大师,在回程中遭了难。
父亲没出事之前,家里卖些灯盏,日子也还好。
她突然想到,京城人只知道洛阳的宫灯精美绝伦,却不知泉州的花灯也是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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