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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为了防止出现土皇帝拥兵自重的情况,一个王朝但凡有点能耐的,都要千方百计防止地方势力坐大。就像清朝的时候,一个省的权力由总督、巡抚、按察使来瓜分一样,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同样也有类似的官职。
诚然,郡守是一个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权力也是最大的,但是还有两个官不需要受到他的辖制,也不需要由他任命,这就是郡尉和监御史。
郡尉管兵的,监御史是监察官员的,而郡守是管日常政务的,三者形成一个稳固的铁三角,维持着秦朝的地方统治。
不得不说,刘远的运气实在不错,当时他接管颍川郡的时候,这里就只有郡守和监御史,没有郡尉,因为刚好就在半个月前,前任郡尉就因病死在任上,由于刚好碰上陈胜吴广的事情,现任皇帝又是个不靠谱的,所以郡尉一职就由郡守暂时兼任,这也是权宜之计,但是直到刘远兵临城下之前,颍川郡也没能迎来自己的新郡尉,现任郡守叫宋谐,是个郎官,而非行伍出身,所以他不善带兵,否则刘远绝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拿下颍川郡。
也正是因为前任郡尉病逝的消息只有短短半个月,陈胜他们那边没能来得及收到消息,否则也绝不会轮到刘远来摘这个胜利果实。
但仅仅是这样,还没法体现出刘远的运气。
别忘了,刚刚说过,地方铁三角,除了郡守、郡尉,还有一个监御史。
这个监御史是什么人?刘远的故人。
他也姓宋,不过跟那位前任郡守没关系,之所以说是刘远的老熟人,是因为他曾经是长社县的县令。
当初刘远能当上治狱吏和县尉,虽说少不了吴功曹的功劳,可要是没有县令的赏识和许可,当然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而刚刚死去不久的那个倒霉的郡尉,就是这位宋监御史的弟弟。
搞了半天,大家都是老熟人。
刘远兵临城下的时候,宋郡守还在犹豫,到底是死战好呢,还是开城门投降好,结果关键时刻,这位宋监御史帮了刘远一把。
他语重心长地对宋郡守说:要是始皇帝还在的时候,我也就不劝你了,咱们一块战死得了,但是现在这位秦二世是真不靠谱,你听听咸阳传回来的都是些什么消息?他鸩杀自己的兄长,残害丞相李斯,甚至连始皇帝的死,他很可能也在其中掺了一脚,这种人,怎么可能当好皇帝呢,咱们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如今世道大乱,人人起而反秦,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今天没有刘远,明天也有张远,李远,光凭颍川郡这些兵马,是绝对不足以抵抗的,我看我们还是顺势而为算了,别白白葬送了全家人的性命。
也正是这一席话,让宋郡守彻底下定决心,打开城门把刘远迎接进来,从头到尾没有打一枪一炮,刘远的人马分毫无损,又顺利接受了颍川郡驻守的两千秦兵。
听到这里,刘桢也不得不感叹老爹的绝好运气。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就不那么尽如人意了。
刘远虽然跟许众芳说过“一切人事,悉从旧例”,他绝不多加干涉,但事实上却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就在他接手了颍川郡之后,原来那些隶属秦朝的官吏,都罢工了。
其实大家也不是故意的。
要知道现在天下都还姓嬴呢,刘远这么气势汹汹地进城,既不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也不是什么从天而降的圣人,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你说大家是听他的好,还是不听他的好?
原本颍川郡的长官就是郡守,现在这位新任郡守,集兵权和行政权力于一身,让大家战战兢兢,不敢说什么,当然因为暴秦无道,这里又是原来韩国的旧地,一二十年前这里的主人还是韩王呢,绝大多数人也没有什么为秦朝尽忠的观念,但是他们对刘远也绝对不可能马上产生什么归属感。
而刘远自己呢,他来了之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连一道政令都没有颁布,当然更加不可能出现什么霸气侧漏金光闪闪众人顺服的金手指场面。
既然颍川郡现在已经不归秦朝管,但他们的新郡守又不说他们要做什么,大家自然就消极抵抗,啥事也懒得做,能过一日就是一日了。
这就是刘远现在面临的困境。
现在外面可不是什么太平世道,也绝不会有一年半载的时间等着刘远去慢慢摸索学习,如果刘远不尽快将颍川郡牢牢掌握在手里,让这股势力彻底为自己所用的话,等到秦军兵临城下,又或者起义军里更大的势力打过来,刘远也只能乖乖地拱手相让,而对于颍川郡的人来说,大家也只是顶头上司又换了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情况下,偏偏张氏还作死,因为后宅内院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扰到刘远头上,甚至还给他拉后腿,刘远当然对她不会有什么好声气。
再不雄起,大家都要一起玩完了好么?
到时候黄泉路上,就是真·患难夫妻了。
刘桢在听完这一切之后,总算明白老爹为什么会这么忧愁和暴躁了。
他不是不想做,而是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能给他出主意的。
以致于还要沦落到对着闺女吐槽,惨啊!
老爹有难就等于全家有难,但刘桢前世今生,也没有什么当地方长官的执政经验,于是她只能另辟蹊径,努力帮老爹想主意。
刘远吐完槽神清气爽,看着闺女托着下巴,愁眉苦脸的样子,反倒噗嗤一笑,弹了弹她的脑门:“罢了,不过区区稚儿,我何时指望你当真有什么妙计?去,将你二叔父请过来罢!”
话没说完,就听得刘桢道:“阿父,入主颍川郡之后,你可曾颁布过条令,以彰新任郡守明威仁德?”
刘远道:“自然是有的,入城翌日,我便已让你二叔起草条文,命人贴满城中各处,又颁下命令传诸各县,声明一切悉如旧例,概不变动,让他们安心。”
刘桢摇摇头:“非是如此,阿父以何种名义颁下这道条文?除了悉如旧例之外,可还有说别的?”
刘远奇怪反问:“自然是以新任颍川郡守的名义,怎的?”
刘桢坐直了身体,肃然道:“阿父既是在张楚王麾下起家,何不以张楚王之名义?”
顿了顿,她又道:“名不正,则言不顺,陈涉若无张楚之名,如今怕也无法聚拢那么多的人马,阿父虽实为颍川郡守,可说到底,这个郡守终为张楚王所封。如今天下虽义军四起,说到底,能够与秦廷分庭抗礼的,不过陈涉一支而已,阿父若不归附秦廷,自然只能选择张楚王一边。”
说白了,你就是要选个老板靠边站,哪怕这个老板只是名义上的,刘远一路起家,靠的也是陈胜的人马,现在如果把陈胜撇开去,别说他手底下那些人会反对,天下人也会觉得他忘恩负义。
刘远沉默不语,实际上刘桢说的,他当然也有考虑过,然而一旦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再想解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他在颍川郡还没站稳脚跟还好说,如果将来陈胜那边让他去打个什么地方,又或者让他把颍川郡让出来,他又不愿意的话,就更麻烦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用张楚王的名义,更加来得自由自在。
刘桢不知道老爹的想法,她只是照着自己的想法继续分析:老爹,你如今的实力很弱,只占着颍川郡一个地方,别说没有义军来投靠你,就连颍川郡本地的人你都还搞不定,如果自立山头,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除了吸引秦军的注意力,和让别人嫉妒之外,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且刘桢记得,颍川郡的位置十分重要,如果要西进攻秦,除了陈胜他们现在从荥阳过绳池入函谷关这条路之外,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从颍川郡的颍阳过南阳入武关再直接打到咸阳。
两条路线比起来,后面这条要远很多,等于绕了一个大圈。
但是当后来周文在前面那条路线受阻失败的时候,大家自然就会把眼光投向后面那条路线,届时颍川郡的地位只有更加重要,而刘远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刘远没有把握守住这个地方,那么就要做好被蚕食的准备。
既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咱们为什么非要把老板撇开呢?
当然,意思是这个意思,这番话对老爹说起来,肯定还要更加委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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