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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活该你麻烦。”欧阳晗红着脸骂街,“狗撒尿一样,弄我一身!”
“……留在这里头,更麻烦。”被那家伙的烂态度激得起了坏心思,穆绍勋扔下手巾,按住对方的腰,直接把手探到了那狭窄的缝隙,而后凑到他耳根低语,“上次弄了好半天才干净,你还哭哭啼啼不让我动,像个让男人踢了屋门、摸了奶子的小寡妇一样……”
“瞎扯蛋!!”欧阳晗用突然涌起的力气推开了穆绍勋,脸红加了倍,他呼吸急促,手也有点哆嗦。
那样的言辞,那样的表情,全都让他瞬间就没办法做出更多更强烈的反抗,不管从语言上还是行为上。
但很奇怪的,他并不是生气,也没有受到羞辱的感觉,就只是真的好像被男人踢了屋门摸了……那啥的小寡妇,只不过,摸得挺舒服……
嗯,欧阳晗你可以去死了,你还有脸觉得舒服……
当天,穆绍勋并没有再更多调戏他,一来是那家伙看样子已经被逼到了某个程度,二来,自己也确实不是很喜欢调戏别人的人。
匪首,不是流氓,杀人,远比戏弄人更有乐趣不是吗?
“行了,睡吧。”把手巾搭在水盆边上,穆绍勋翻身上床。
油灯被吹熄了,黑暗之中,好一会儿,欧阳晗才平息了心跳,真想穿衣服摔门一走了之,可夜幕下满山的竹林还是一想起来就令人心慌,穆绍雄说了,竹林里有野兽。
算了……虽说床上也有野兽,可这个野兽至少可以用语言跟他交流。
用奇怪而且根本就是牵强的借口让自己留在了床上,欧阳晗翻了个身,背对着那该死的山匪,继而终于在缭绕的疲惫感中等来了睡意。
然后,第二天上午,等他醒来,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
懒洋洋翻身下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比上一次要好很多,他松了口气。
没有头疼,腰么……也还好。行,还好就好。
只是,饿了。
四下里看了看,屋里没人也没见有吃的,欧阳晗穿好衣裳,推门走到院子里。
太阳格外好,透过高耸入云的竹林缝隙洒下来,照得浅灰色的石墙暖暖的。
院子里挺整齐,一圈矮篱笆围拢在四周,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花。
要不是说他知道这是个土匪窝子,乍一看上去,肯定会以为眼前是一个人烟稀疏的小山村,放眼望去,林中有飞鸟,檐头青青草的,好一派山野风光。
“欧阳大哥。”一个声音敲碎了他的山野风光,回头看,是个匪兵。
“怎么了?”
“当家的叫您去大堂呢,说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准备……哦我知道了。”赫然想起来所谓的准备是指什么,欧阳晗敲了敲后脑勺,迈步跟着那匪兵往大堂方向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欧阳晗远远看见地上摆着两只大箱子,都敞开着盖子,里头似乎满满当当。
凑近看,的确是两大箱好东西,金的银的,丝的绢的,珠的玉的,应有尽有。
“带上这些,应该够了。”站在箱子旁边的穆绍勋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表情,已经恢复到常态,一个占山为王的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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