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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自从知道自己头发和眉毛都给烧没了后就一直维持着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后来徐五儿见他头发秃了一块实在很毁灭颜值,就向诊所老板借了个推子,直接给王道长推了个六根清净。
望着王也从个清俊小道士变成了个油光水亮的秃驴,徐五儿不厚道地笑了又笑,最后良心发现,自动请缨去商场帮王也买了一堆的发套。
最后,王也脑后挂着一排黑线从一堆‘渣女大波浪’‘绿茶公主切’中挑出了唯一一个正常的中分短发套戴上后才出了门。
“所以,为什么要给我买女式发套?”王也严重怀疑徐五儿这丫头是故意的。
徐五儿无辜摊手,“不是你要求的吗,我跟商场导购说要长发套,她就给了我这些。”
“那么……”
“为什么我们会在男科诊所里!”王也悲愤地指着诊所门口一块硕大的广告牌,上面糊满了例如‘打持久战,拒绝快qiang手’‘做男人,挺好!’之类的小广告。
徐五儿眨眨眼,“昨天乌漆麻黑的,我哪看得清这是家男科诊所啊,况且反正都是医生,也没什么区别。”
王也捂脸,我这是摊了个什么倒霉玩意儿啊。
“哎呀,好啦。你就别哀叹你受伤的男性自尊了,现在我们紧要的问题可是快没钱了!”徐五儿掏了掏口袋,摸出有零有整的几张纸币,“喏,只剩这些了。”
昨晚她和王也的行李包裹都给烧了个干净,除了随身携带的身份证还在,两人现在可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了。
本来徐五儿身上还是有点钱的,但付了诊费和零散的衣服头套钱,剩下的余额估计只够俩人吃顿晚饭的了。
他们现在身处北京市外,让牛鼻子回趟二环再坑次爹也不是不可以,但关键是昨晚要杀他的人还在暗处,别说回家,就是和家人联系也是有很大风险的。
王也那么看重家人的人是宁愿自己饿死也不愿在这种节骨眼上把任何危险因子带给家人的。
就这样,徐五儿和王也在三无诊所前一合计,觉得生计确实是他俩现在的头等大事。
毕竟没钱可怎么跑路?
“咳,五儿,你还有多少钱?”王也的脸在诊所红绿灯管的映衬下严肃且认真。
徐五儿摊平手心,露出一张绿色的毛爷爷,“五十块零四毛。”
“嚯,怎么只有这么少?”王也还没说完,就被徐五儿白了眼,“还不是你的医药费,就花了我近千块。”
王也疑惑,“我的伤不是都给你治好了?”
“我能愈合的是你身上的烫伤炸伤,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划伤磕伤就叫诊所老板看了下。”
“这些伤……要花这么多钱?这不会是家黑诊所吧?”
“本来不用这么多钱的,不过……”徐五儿顿了下,“老板自说自话地帮你做了个他拿手方面的透彻检查……咦,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徐五儿跟上头顶莫名气压低迷的王也,宽慰地拍拍他,“哎呀本来我是说不用的,但老板说必要零件的损坏比起什么头发眉毛来更伤害男性自尊,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对,就同意啦。”
说完,徐五儿还抬了抬下巴,一脸求表扬的小模样。
王也幽幽地看了眼她,缓缓抬起了手。
“太极阳手……”
“嗷嗷,死牛鼻子你恩将仇报!快放开,麻死人了!你看男科的钱还是我出的!”
男科诊所的小老板看着鸡飞狗跳走远的两人,站在门口喟叹了一声:果然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
事实证明,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句古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中海集团三公子,另一个是靠着公司关系吃饭的血族大小姐,以上两位不知人间疾苦的主在走出了诊所一段路后,在马路上大眼瞪小眼,同时发出了一道关乎灵魂的叩问。
钱,需要赚吗?
不是坑坑爹向四哥伸伸手就有的吗?
所以,钱到底要怎么赚?
最后还是肚子饿得咕噜噜乱叫的徐五儿拍板:他娘的不管啦,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去吃饭!
王也表示,这很徐五儿。
但当两人刚下了家馆子,某吃货却在帮王也点了一碗面后不知跑哪去了。
王也以为徐五儿去买什么别的吃了,直到徐五儿提着两块荧光小黑板飘了进来。
“你整这个干嘛?”王也刚问出口,手就被徐五儿一把抓住了。
徐五儿用一种发亮的眼神紧盯着王也,“牛鼻子,算命你会的吧。”
“这我还真会,等等,你不会是要让我去摆摊儿吧。”王也被徐五儿看的毛骨悚然,一把抽出了手。
徐五儿大马金刀地跨坐在板凳上,“不然呢,你还有什么更好更快的来钱方法?别墨迹,快吃,吃完咱抢占风水宝地去,我已经看好了一块上好的地皮。”
王也嘿笑了声,“你还看会看地,回头我跟老爹说说,兴许
你还能去他公司帮帮忙。”
“去!还埋汰我,我这可是在为了咱们的生存大计在奔波。”
“成成,我的祖宗,您最能个儿!”王也摇头失笑。
“诶,那你没吃饭?“王也突然一顿,徐五儿这丫头刚刚又是买东西又是去看地的,哪来的时间和钱吃饭。
她那么好吃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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