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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之人?”常晚风好奇了。
牵挂谁啊?牵挂赵邙?
是有,但这话听着不是那个意思。
常晚风咬着字眼儿,没反驳,试探着问道,“元英牵挂之人,想要赤燕军陪着玩儿土堆?”
“玩儿土堆?”
“是啊,一人一个坑!”
邵元英愣了愣,继而笑着压低声音说,“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我还真不知道,谁是该死之人。”常晚风面无表情的说,“虽然几场仗下来,以身犯险的人都不是我,但我看着,元英是想借我的手笔,成自己的事!”
邵元英看着常晚风,神情中有说不清道不明得东西。
“我想将军回了京,自然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常晚风“啧”了一声,转头看他。
求人你就好好求,威胁人你也硬气点。
不痛不痒这一句,到底什么意思,常晚风想不通。
“犯不上。”常晚风说道,“这不合道理。”
邵元英笑着说,“不合道理,才是将军你的道理啊!”
生事
大雪纷纷扬扬,外面漆黑如墨。
雪花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路上,覆盖了街道每一寸角落。
快到卯时,靖策将军府上灯火通明,扣了罩子的小烛灯们活泼乱摇,灶上的热汤正咕噜咕噜地滚着,热气袅袅。
林墨羽把小窗开了个角,看着刘妈妈在小厨房忙碌,中肯地建议道,“咱们要么先去睡一会儿,常晚风就算今天早上能回到京城,也肯定是要先到校场歇息歇息。”
“不会的。”江忱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又不是你。”
闻昭嫌他们俩话多,想把他们赶回去睡觉,但是江忱不动,林墨羽也不动。
人不动,嘴在说。
不一会儿,一阵马蹄声在街尾传来。
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
林墨羽一挑眉,还真赶回来了!
常晚风推门而入,见到屋子里三个人杵在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在门口卸了甲便大步往闻昭面前走去。
“常晚风!”闻昭像以往每一次一样,看着他走进门,喊他的名字。
然而,就在闻昭想迎着他抱过去的时候,画风却突然一变。
“唔……”
闻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常晚风。
常晚风反手捂住他的口鼻,用右手拢过他的肩膀,将人紧紧带到怀里。
闻昭的思绪也被那只手一起拦在了脑子外,他只能感受到常晚风身上的寒气,还有一下又一下,强烈的心跳声。
江忱和林墨羽面面相觑……
互相对视……
然后向着对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被捂了一会儿,闻昭喘不过气来,轻微挣扎了几下。
常晚风带着一身寒气,在闻昭耳边说,“有血腥味!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倦意,带着压抑,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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