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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哪里有不输的呢?
那夜过后,太傅用命给他铺了条路,韩立言又何尝不是带着愧疚想给他倒上一杯酒。
从前他觉得,一切都是因果,远处爹娘的坟是他的因,这一年的处心积虑便是他的果。可逐渐的,在被一次次穿透血肉时,他觉得这不应该是因果。这更像是代价。
凡事都有代价,所以他欣然接受了这次交换。
而这确实是他第一次问江忱,成吗?
这话让江忱产生了很不切实际的恍惚感,猝不及防的就痛了一下,又本能的从细枝末节里察觉出异样,虽说不清,但分明有些东西变得不同了。
相比起询问,倒更像是一个执着又较真的在尝试稍微低一下头,然而即便如此,常晚风也未曾显露出半分难过。事已至此,没人能改变得了。
江忱认真的看着常晚风,确实没有难过的样子,不是装的。
“可以试试。”江忱皱眉想了一下,还是补充道,“但不一定能成,你十几年的习惯很难改。”
常晚风点头,“嗯,试试!”
尘世多变,万物递嬗。太傅都死了,凭什么他就要一直赢下去呢?
所以常晚风觉得,或许他应该退一步,他要接受自己以后经常被打败,但绝不能被打碎。
不动摇,不消融,他要握紧了武器,捅进敌人的心脏里。
回溯
寒日破晓前,天色尚暗,仿若被一层灰纱所覆,冷意与静谧在天地间肆意蔓延。
小院中,兵戈交错声乍响,闻昭在睡梦中悚然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往旁侧一探,清冷一片!半个人都没有!
他来不及多想,匆忙披上衣服便推门而出。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又是一惊。
只见常晚风和江忱正在你来我往地过招,剑影闪烁,如刚刚隐去的月牙,碰撞之际发出清脆的鸣响。
“你们两个干嘛呢?”他见状沉着脸问。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
闻昭呼吸陡然一窒。
常晚风俯身,捡起被打脱了手的剑,起身时看闻昭笑笑,“练着玩
玩,外面冷,你进去等我!”
正在狐疑间,江忱往后退了几步,“还行吗?”
“没事儿!”常晚风应道。
然而他说完身形却未挪动分毫,直至闻昭不情愿地转身回屋,他才侧目看向江忱,脸上依然挂着笑,“我能躲开,但攻不出去!”
江忱微微一愣,神色复杂了一会儿,随后给了他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才哪到哪啊!能躲开代表伤好了,就已经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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