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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随后，他才提笔给她写信：“针脚的确长进了……”

还不够，他要一寸寸抽去她的傲骨，让她彻底失去自我，无处可依、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像菟丝花一般，紧紧依附、讨好他，在他的掌控下，卑微地苟活下去。

当‘脱胎换骨’的沈颜夏再次站在他面前时，他在她的及笄礼上，在她饱含期待的目光下——

当众求娶，定北侯府的大小姐，沈嫣婉。

看着沈颜夏惨白的脸，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

他以为沈颜夏会因嫉妒疯狂，会不顾一切地来抢夺他。

但沈颜夏，她没有哭闹，没有纠缠，反而像是突然醒悟一般，开始刻意疏远他，还将他送给她东西，都还了回来。

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顾舒尧很不好受，只想把一切拨回正轨。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替嫁。

大婚当日，顾舒尧看着，那道穿着凤冠霞帔的身影在喜婆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入喜堂，九翚凤冠上的珍珠流苏簌簌轻颤，像是因为害怕。

所有人瞧见，那嫁衣，明显不合身。

司仪再喊二拜高堂时，他袖中指尖轻挑，沈颜夏的红盖头“不慎”滑落。

满堂宾客哗然，嘲讽与议论声如潮水袭来。

沈颜夏脸色骤白，身子瑟瑟发抖，无助地看向他。

顾舒尧温润一笑：“别怕。”

他牵着她的手，与她完成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高喊。

他重新给她盖上红盖头，看着那双饱含喜悦、羞涩的剪水秋眸绣金流苏缓缓遮挡。

沈颜夏，这样才公平。

……

三年后，谢府张灯结彩，喜幡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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