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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行至门前，沈颜夏本能地抗拒，不愿往里面走。

“放心，不会伤害你。”灼热的气息扫过她耳畔，顾舒尧的声音略带讥讽：“毕竟你找了个好夫婿。”

壁间烛火应声而亮。

沈颜夏看清里面东西的刹那，呼吸骤然滞在喉间——

偌大密室之中，四面墙壁挂满了她的画像。

她少时在春日宴折花、她醉酒纵马长街，她在马球会，女扮男装被他一把扯下簪子，青丝如瀑倾泻……

她各种各样的姿态，各个时期的模样，有些连她自己都毫无印象。

顾舒尧抬手推开琉璃博古柜：“这些东西，你还记得吗？”

沈颜夏望去，只觉脑中轰然作响——

柜中整齐码放着数百封信笺，虽边缘已泛潮黄，但沈颜夏认得，是她曾经追求顾舒尧时给他写的信件。

还有她亲手绣的香囊、编的玉佩穗子、亲手做的一对她和顾舒尧的泥人……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不都是被烧了吗？

顾舒尧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轻笑：“你烧了的东西，是我让人仿了放在你身边的，这些——”

“才是真品。”

“轰”的一声，沈颜夏只觉浑身血液尽凝，如坠冰窟。

怪不得，她再次重生还是成为了沈颜夏。

顾舒尧一边轻柔地帮她擦泪，一边不疾不徐地说着他们青涩过往。

又说了很多他们婚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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