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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扬:“此番作为,怎不令人叹为精彩?”
沈知意轻笑道:“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总不能在外头任人使坏而不还手?我可没那等窝囊性子!”
祁苓却又话锋一转:“至于李承渊嘛…你二人之间的关系,怕是早已在官媒衙传得沸沸扬扬了!”
沈知意心头猛地一跳,面上笑容微僵。
她未曾料到,自己与李承渊那点不为人知的“秘密”,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她略显尴尬地一笑:“误会,都是误会…我与他,实则并无瓜葛。”
祁苓闻言,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似在探究这话真假。
她并不知晓沈知意与李承渊之间,究竟是谁在一厢情愿。
“沈媒人,你可知你与李承渊,身份悬殊几许?”
她怎会不知?
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往上攀爬
她所求的升衔晋位,不正是为了抹平那“悬殊”二字?
她沈知意想要的,她沈知意不愿的,又岂容旁人置喙评说?
只欲将此番话题搁下,不料祁苓却又问道:“李承渊的婚事,听闻是在‘香料庆典’之后举行…”
“你怎会知晓此事?”
祁苓回眸,淡然道:“他与苏婉柔的合婚一事,乃是高品阶官媒亲自经手,我自是知晓一二。”
“可是你经手?”
“非我。”
祁苓摇头道:“但如此盛大的婚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苏婉柔还特意邀了高品阶官媒前往观礼,所以…你可会去?”
“苏婉柔这世上最不愿见之人,恐怕便是我了。我去,岂不是扫了她的兴?还是不去为好。”
祁苓却忽而凝着她:“你既言她最不愿见之人是你,那你便更要去。”
沈知意闻言,诧异道:“为何…?”
方才还口口声声劝她莫忘身份悬殊的祁苓,此刻怎又改了口风,反倒劝她前往?
祁苓目光不移,缓缓道:“虽说身份悬殊,但我更厌苏婉柔。确切来说,他们苏家,我皆不喜!故而…我不愿她事事如意。”
此言一出,沈知意骤然停下脚步:
“祁苓…你…与苏大人一家是有何恩怨?”
祁苓却忽地转身,冲她粲然一笑:“糟了!我不该口无遮拦…你暂且当作未曾听见罢!或许日后你自会知晓一切。”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行至寝宿门前。
沈知意开口道:“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祁苓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她身后的房舍,遂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先去歇息,改日再叙罢!”
言罢,便转身推门而入。
当真是个奇女子啊…沈知意心下暗忖。
随即,她亦推开房门,步入室内。
如此,浑浑噩噩地歇息了半晌。
转眼便至次日。
沈知意早早即来到大理寺,与郑岩会面。
却见郑岩早已候于门前,似是等候多时。
她从袖中将整理完善后的筹备单取出,递与郑岩。
郑岩细细审阅后,微微颔,抬眸望向沈知意道:“甚好,我们这便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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