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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早点回来,说不定某人现她的投壶天赋,带丫鬟去赌坊当投壶神了。”
容寐朝古笛方向走去,随手脱下身上的深绯色官服。
古笛顺手接过,替他将官服挂在架子上,从衣箱翻出件干净的居家袍子递给男人。
容寐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微笑,张开双臂看她,做了个暗示的眼神,身高差太多,男人还特意弯腰等她伺候。
古笛面上微笑,心里直翻白眼。
没长手啊你,穿衣服还得本姑娘伺候!
算了,就当给狗穿衣服!
古笛将男人的手臂硬塞进衣服里,踮起脚尖替他整理领口。
脑袋靠得很近,以容寐的视线角度,刚好看到少女紧绷的小脸,她白净的小脸还有一层薄薄的白绒毛。
光投来,少女小脸沁了一层薄薄的光雾,美得万物失色。
容寐呼吸漏了一拍,眼神有些幽深。
想吻她,眼角余光撇见有道目光往房间窥看,容寐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垂下眼帘,刚好掩饰他眼底的思考。
“祖母绿头面是你庶姐最珍贵的嫁妆,那宝石价值不菲,你就撬了当养鱼石子?”
“嗯,用来打水漂,最适合不过了。”
古笛替他穿好居家衣袍,还贴心地给他系了个骚包的蝴蝶结。
容寐居高临下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带着古笛不愿意承认的宠溺。
“真坏,但我喜欢。”
“还有更坏的,我可是个咬人的坏女人!”
古笛龇牙,抓过容寐胳膊恶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唇角笑意更明显了。
“投石子玩得开心,早饭吃了吗?”
古笛抬起眼皮,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佻佻是个小叛徒,她在容寐跟前基本是无所遁形。
容寐无奈:“看你的表情,又趁我不在家又偷偷减肥,不吃早膳了?”
“……我真的不饿,多吃一顿我得跳半个小时五禽戏,我累啊,减肥太难了!”
“等着,我给你端早饭来。”
这一等,古笛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容寐没端着早饭回来,反倒是佻佻神色慌张急匆匆跑回来。
古笛心生疑惑:“怎么,你被狗撵了?喝点水坐下歇歇气,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夫、夫人,梅梅苑那边……”
佻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狂奔回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慢慢歇顺气,我不催,对了……你有看到容寐吗?”
古笛对佻佻微笑,心里暗骂容寐。
死狗,说给她端个早饭,端了一个时辰还不回来,跑郊区种田呢!?
其实古笛无所谓容寐去哪,他爱回来不回来,但说好的端早膳,这家伙端个没影,换谁都憋一肚子火。
佻佻歇顺了气,结结巴巴道:“大人……在……梅苑……出……出事了!”
“什么?”
古笛吓得站了起来:“走,我们去梅苑瞧瞧!”
佻佻还喘着气,就被古笛揪去梅苑那边。
梅苑。
容府有梅兰竹菊四苑,梅苑是婆母的住所,因为婆媳关系天生就有隔阂,除了婆母召唤,古笛还是第一次没打招呼踏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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