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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笛用帘子挡住脸,眼神躲闪,结巴地回答。
“还、还行。”
容寐嗓音出一声叹息,像是无奈又像是对她的嘲笑,伸出绅士手。
“……手给我,拉你起来?”
“不用,我喜欢在这里蹲着,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别管我了。”
古笛面上尴尬,默默摇头,垂下眼帘思考。
容狗神色不对!
难道男人现她的失仪,想抓她出来,再借机要笑话她!?
人品,往往都体现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上。
细节见真章,小事得不到尊重,大事就更不可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了。
她是因为怀了他的娃,才如此失态。
若容寐真的借机笑话她,那她就是死,死之前也要把孩子扼杀掉!
古笛现在处在犹豫之中,嘴上行动说不想要孩子,可心里又有种异样的感受。
肚子里多了块血肉,感觉真的很奇妙。
其实孩子的去留,选择权在她手上,同时她也在考察容寐对此事的态度。
一个狗男人,真值得她伤身体孕育生命!?
容寐并不知道她所想,手僵在空中,正凝眉居高临下望着她,
“别让我说第三遍,手给我,拉你起来。”
古笛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傲娇地别开脑袋。
“我们在吵架,别碰我!”
容寐皱眉,声音淡淡地问:“你以为是吵架。”
古笛继续冷哼:“不然呢,一边去,你别碰我!”
容寐轻声说:“我不认为那是吵架。”
古笛声音闷闷的,脾气倔如驴,连她本人都说不出怒火因何而来。
“……反正就是吵架,你不许碰我!”
容寐叹息道:“你年纪小,遇到事情,你的态度与我的想法有分歧,可你不能误解我的意思,我没跟你吵架。”
古笛小声嘟囔:“你不就是比我大五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暂时不想跟你讲话。”
容寐长长叹了口气:“笛儿,扪心问一句,自你下嫁以来,我可曾打你骂你对你说过一句重话?亦或者强迫你做某件事情。”
古笛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没有。
容寐对她非常好,要什么给什么,名贵的衣服饰向来只多不少。
厨房不缺珍馐百味,容寐还吩咐厨子每天变着花样做菜,只为了让她多吃几口。
在容府的日子,奢靡且安逸,比得上她上一世杀光后宫,把持朝政的奢靡生活。
一般都是她无理取闹,或者她撒娇卖乖讨好容寐,把容寐当狗耍玩耍。
无论她如何,容寐面色无变化,只是偶尔被她哄高兴了,嘴角才微微上扬。
容狗这人,情绪稳定的可怕!
古笛眼神幽怨:“你为何去青楼,还故意引我跟去?对,我吃醋了,你就是故意惹我吃醋,你满意了!”
容寐幽幽道:“……愿意站起来了?”
“不要!”
“你想怎样?”
古笛冷冷哼一声,往角落里挪动,宛若一只害羞不愿见人的小猫。
“你先解释,我再考虑要不要起来。”
容寐垂下眼帘:“我在御史台当差,天天处理各地送来的案件文书,你说我大白天去青楼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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