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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出弥洸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紧皱的眉心仍然没有松开。
目前为止他手上所掌握的信息不足,还不能判断具体出了什么事情。能联系的人只有桃井他们,但现在正在比赛中,大概率没人有余裕回他的消息。
剩下他认识的人里,还能帮他跟赤司家稍微搭得上线的是……
牧出弥洸转过头,看向手里正拿着枪械零件的降谷零。
——不好意思了降谷先生,看来还是得麻烦你在好不容易的休假里,稍微加一下班了。。
“市警那边没有接到过任何报警的记录。”降谷零放下手机,屏幕自动从“通话终了”的界面跳回了主页。
“我想也是。”牧出弥洸戳了戳自己的下巴,“如果真的闹到这么大的程度,帝光篮球部的社员们不可能还能在赛场上那么平静的继续比赛。”
赤司的消失,至少在他们那边是得到了一个合理理由的。
尽管解释成他突发了某种急病是最合理的,但毕竟之前在铃木财团的珠宝展时他就被组织的枪口瞄准过一次。虽然当时牧出弥洸用自己这张脸吸引了狙击手的注意,可一开始他们究竟为何盯上赤司这件事,还是有着诸多疑点。
如果这次的事件又和组织有关的话……
牧出弥洸忽然一怔。
等等,既然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当天和他一起比赛的其他同学,那有可能知情的人不就是——
“现在能联系上那个小胡子大叔吗?”他抬头看向降谷零,“就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
“爸爸今天有接到什么工作?”小兰拿着电话,看向坐在沙发里的毛利小五郎。后者左手抓着一张印满字的纸,右手一个劲地冲她使劲摆着。
“没有啊,爸爸昨天熬夜工作,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呢。”于是毛利兰回复。
“那还真是遗憾,本来我还想着今天正好有空,可以向毛利老师请教一下侦探工作的技巧呢。”电话对面的降谷零说,“他在休息的话就没办法了。”
“等他睡醒之后我会转告他的,关于安室先生你的留言。”毛利兰说。
“那!那!如果我有委托的话,现在可以找他吗?”
电话那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有人从降谷零手里抢走了手机,随后出现在听筒里的,是一个有些稚嫩的少年音。
“这个声音……是乱步君吗?”小兰问他,“你有什么事情要委托爸爸吗?”
“也是呢,现在的话就是——”
他微妙地拖长着尾音,随后电话里响起了“叩叩叩”三声门响。
“可以拜托他打开事务所的门吗?”
——敲门的声音,不止来自电话当中。。
降谷零今天其实没有一起过来的必要,不如说牧出弥洸也更愿意他不要跟着。打工狂魔好不容易能得一天时间休息,又要被突发事件占用也太没天理了。
按照他的推理,既然是在这种时机能找上毛利小五郎的案子,那么九成九和组织不会有太多关系。以他的能力,一个人独立解决也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降谷零不太放心让这小破猫自己一个人出门。
倒不是怕他会遇到危险这种低级的理由。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降谷零也差不多对牧出弥洸的能力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他不放心的是其他人。
万一被毛孩子气出高血压来就不好了。
另外还有一方面……他怕牧出弥洸仅仅是找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位置就得先花上半天。
毕竟如果把他和哈罗一起放出去,最后肯定都是哈罗带着他找路回家。
这是真事。偶尔轮到他去波洛咖啡厅上早班的时候,牧出弥洸的晨跑活动都必须跟哈罗一起。
遛狗其次,主要是哈罗比较认路。。
“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能找到线索。”牧出弥洸叉腰扬着下巴,虽然脸上戴着口罩,还是挡不住神态像个耀武扬威的小猫,“赤司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就突然缺席了今天的篮球赛,肯定是有某些不可抗力才会变成这样,所以我立刻就想到大叔了。”
到底是得多跳跃的脑回路才能一下子联想到这些啊——旁边围观的柯南眯着眼睛转开了视线。
“不好意思,但是不管是我家少爷不见这件事,还是我来委托毛利侦探调查这件事,还请您二位能务必保密。”坐在毛利小五郎对面的是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眼镜男,像是秘书一类的形象。而在事务所的茶几上,则摆着一台正在视讯通话中的电脑。
“绑匪在电话里不允许我们告知任何不相关的外人,所以我也只能私下来委托私家侦探。”屏幕里的赤司征臣说,“因为害怕歹人会在我家附近盯着我的行动,所以只能在线上与您交流,还请毛利侦探见谅。”
“哎呀、不不不、这件事当然……”毛利小五郎连忙一顿点头哈腰。
笑话!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可是跺一跺脚整个东京都能震三震的人物!
“那么,还请您务必尽全力帮忙调查。”赤司征臣颔了颔首,“犬子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虽然私下里对赤司征十郎的教育严厉又苛刻,甚至让儿子压力大到出现了第二人格,但现在的他,却居然看起来只是个纯粹的父亲——牧出弥洸暗自在心底感叹了一句——虽然其中明显还包含着相当一部分大家长对于继承人的感情就是了。
好扭曲一人。
“我说啊,可不可以请你也对我们再讲一遍事情的始末呢?”他腹诽完,便转头看向了那个眼镜秘书,“我和那边的安室叔叔跟毛利大叔一样,也是侦探。既然让我们遇上了,就没有不顺便调查一下真相的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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