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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抬起头来就看见诺伊斯在故意搞怪。福尔摩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黑色大胡子揪下来。诺伊斯摸了摸被胡子戳得痒痒的肌肤。
福尔摩斯将另外一块红棕色的胡子递给诺伊斯。福尔摩斯说:“你适合这个颜色胡子,和你的头发一个颜色。你学得很像。口音又奇怪又合适。但是如果再装扮一点会彻底像个男人。好了,诺伊斯,我们快一点。别像个捣蛋鬼。不过你其实不像个彻底的捣蛋鬼那样一直给我找麻烦,甚至经常帮助我。就是有点喜欢和我不停说话。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快一点。我需要你。我今天好多事情要干呢。”
诺伊斯把胡子贴上,吹了吹胡子想道:在这种情绪下,谁话多还不知道呢。明明从进门到现在,福尔摩斯先生您一直都在说话呢。
实际上,诺伊斯觉得按照福尔摩斯接案件的频率,诺伊斯并不会认为福尔摩斯接手的案件很少。但是就福尔摩斯而言,好像任何一个时候让他的脑子安静无聊下来,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就诺伊斯所知道的,昨天福尔摩斯才刚刚接了一位大人物关于破解暗号密码的案件,以至于昨天福尔摩斯出门一趟之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就是想要解出那个所谓的密码。然而诺伊斯并不觉得,他带领着诺伊斯这样大费周章的易容是为了这个密码。
这只能意味着福尔摩斯就在不久之前,也就是在诺伊斯不知道的时候,又接了一个案子。
福尔摩斯好像看出来了诺伊斯的疑惑,他正和诺伊斯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福尔摩斯坐在诺伊斯的对面,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不像福尔摩斯本人了。
他那棕色糟乱的卷发让他看起来极为邋遢,脸上不规则的雀斑与极为突出的额头看起来陌生而又怪异。现在的福尔摩斯还操着一口美国口音。他和诺伊斯说:“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诺伊斯。我昨天出门的时候遇见了雷斯垂德,他向我请教了一起案件。哦,应该说是,他接手案件一段时间后觉得这个报案人实在是太大惊小怪。我猜测,他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够解决这件事。他现在正在因为一起士兵谋杀案而准备「大展身手」呢。不过不用很长时间,雷斯垂德应该会再一次来找我。现在时间有点紧迫了,诺伊斯,我只能大概告诉你一些事情,详细的情况我会找机会告诉你。”
福尔摩斯将这一起案件用简单的话语进行了叙说。他简单的概括就是——一位年轻的医生报案说他被跟踪了,而且他怀疑自己会被杀害。他能够这样认为的一个理由是,他家里的女仆死了。
他怀疑是那个跟踪犯干的事情。他担心自己也会被杀死。但是根据雷斯垂德的调查,那位女仆完全是死于意外。一种很常见的意外。因为手里抱着很多的东西而导致视线被阻挡,脚底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这是雷斯垂德根据实地调查与尸检报告而得出的结论。
但是那位医生坚持说,他的女仆是被杀害的,并且长时间去找雷斯垂德倾诉被跟踪的恐惧。雷斯垂德不是没有派过警员去调查。然而却一直都没有发现所谓的跟踪犯。
雷斯垂德最近拿了一个大案子,实在是没有精力在乎这件事。甚至他在和福尔摩斯说起这件事时,他和福尔摩斯说,他建议那位医生可以先去检查一下自己的精神问题。雷斯垂德怀疑他有点精神衰弱。
说到这里,福尔摩斯因为诉说而显得冷隽的面孔上出现了一抹笑容。难以说明这抹笑容是什么意思。但是福尔摩斯却明确地指出:“我相信苏格兰场的家伙们不会完全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他们应该知道要怎么掩藏自己的身份盯梢。但是就这种情况下,警官们依旧一无所获。可想而知,那位跟踪犯到底有多么的警惕。”
诺伊斯知道福尔摩斯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诺伊斯接下了他的话,因为福尔摩斯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诺伊斯知道这是福尔摩斯给她说出自己见解的空隙。
诺伊斯说:“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够表露出任何让人起疑的破绽。所以我们现在?”
现在的诺伊斯也和她自己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头发是真的全部塞在帽子底下,稍微能够看见棕红色的发丝。但是并不能够看出她是一个长发女人。
因为她的脸上这也是棕红色的络腮胡基本上将诺伊斯的脸遮挡了一半。她稍微缩着肩膀,眼睛从下面看人,显得胆小怯弱。皮肤也做了伪装,看起来很毛躁。口音又是那样乱七八糟的,声线压低得不像一个女人的嗓音。只有她在说话时眨动的眼睛,还能够看得出来属于伊芙·诺伊斯的几分余韵。
“我有两件事要去做。诺伊斯,首先我要去找一位维金斯的伙伴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委托人特意嘱咐我,将他寄来的信件再一次寄给他,以此来证明我这封答复信的真实性。其次,我们可能要花一整天都跟着杰克·肯尼迪的身后。以此来寻找所谓的跟踪人。最后我们要见一见这位听起来很可怜的医生。”
就这样,福尔摩斯将所有的行程都简单地安排好了。
这听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诺伊斯说:“完全没问题。福尔摩斯先生。”
看看诺伊斯,她已经卷起袖子打算去干一件大事的模样。她兴致勃勃地说:“可以这样说吗?真有意思。跟踪犯跟踪医生,我们跟踪跟踪犯。好吧,其实也可以说是跟踪医生。可怜的医生,希望不要被多出来的我们俩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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