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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仰头大笑,笑的都沁出了眼泪。
原来她死后,那群白眼狼也没有好日子过。
“娘娘,您又做噩梦了?”凌嬷嬷听到动静后连忙走进屋子,却见姜瑜窝在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膝盖。
凌嬷嬷见姜瑜不语,默默的点上安神香后便退了出去,守在屋外。
姜瑜还未完全醒酒,眼角因长时间被泪水腌着而生疼,姜瑜指尖泛红,可嘴角却是上翘着的。
她一直都好恨,恨前世的那些人可以善终。
可她在梦里看到了,那些人被活活折磨至死,她的满腔恨意终于有了宣泄口。
忽地,姜瑜陷入膝盖的指甲猛地一松。
缓缓起身,姜瑜摩挲着坐到了妆台前,伸手打开了最上方的妆柩,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支簪。
“娘及笄的时候没有人专门给娘庆贺,但阿瑜是娘的宝贝,这枚簪娘要亲手给你戴上,戴上后一生平安无虞。”
她及笄礼那天,娘亲给她戴上簪。
娘亲死后,这支簪便被她收了起来,出嫁也不曾带着。
姜瑜拿着簪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几下,烛光下,铜镜中的她双眼肿成了核桃。
簪被随意别在间,姜瑜又拿出了玉笛。
吹起了那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破军曲。
笛声急促又带着不可忽略的气势,一瞬间,姜瑜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随着父兄在演武场耍枪的样子。
爹爹,娘亲,前世欺负过我的,也没落得个好下场。
次日,凌嬷嬷看着外面的天色,又扭头看向没有任何动静的屋内。
斟酌再三还是走进了屋子,“娘娘?娘娘?”
几息后,凌嬷嬷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快叫府医过来!快去!”
床帐内,姜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额头烫的厉害,竟是起了高热。
府医急匆匆的赶来,万吉也赶去宫里请太医来定远侯府。
“我母后怎么样了。”一听到消息,顾清衍便快出宫赶来,眉心狠狠的皱着,双眼充满了担忧。
“回三皇子,夜间露重,再加上娘娘忧思,故而引了高热。”年过花甲的太医颤颤巍巍的探脉,“待下官开一副药方,并无大碍。”
众人这才放下了心,姜瑜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阿衍来了?孟夫子给你们放假了?”
姜瑜只觉得浑身乏力,眼皮肿的厉害。
“孩儿告假了,万吉说母后病了,孩儿就着急来看母后。”
“本宫病了?”
姜瑜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有些失笑,“阿衍不必担心本宫,快些回宫听孟夫子授课,本宫这病明日就好了。”
在姜瑜的强烈要求下,顾清衍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屋子。
临走前,顾清衍拐去了顾临的院子。
“霍先生,我母后病了,我不能陪伴在母后身边,所以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足足半个时辰,顾清衍才离开了定远侯府。
屋内,姜瑜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硌的生疼,伸手去摸却摸到了那枚熟悉的玉佩。
【这枚玉佩不是在霍襄身上戴着吗?】
姜瑜拼命回想着昨晚和顾临的对话,大脑却一片空白。
【本宫该不会是又对霍襄做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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