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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深夜密谈藏杀机奶狗剖白为布局（第2页）

林昭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注意到他的拇指在扇骨上摩挲——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和三个月前在巷口替她挡下厉鬼时一样。

"还有更深的局。"顾宴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像在说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他需要至少三个命换功修士才能开炉，而我已经找到了另外两个。"

远处传来竹叶被踩碎的轻响。

林昭的瞳孔缩成细线，指尖的定身符几乎要烧穿衣袖。

"王长老的人。"赵子轩的声音像片羽毛飘过来。

这个总跟在顾宴身后端茶倒水的助理，此刻正站在竹丛里，腰间悬着的不是保温杯，是柄缠着红绳的乌鞘剑，"他们在二十丈外布了听风阵，想截你们的话。"

顾宴的折扇"唰"地展开。

林昭看见扇面的墨竹突然活了过来，青枝扫过的地方，空气里浮起细密的血珠——三个穿着黑衫的人影从竹影里摔出来，额间各嵌着半片竹叶。

"筑基中期。"林昭脱口而出。

她想起自己上周刚勉强突破练气九层，此刻望着那三具昏迷的躯体，喉咙紧。

"怕了？"顾宴收扇时，扇骨磕在亭柱上出清响。

他弯腰捡起一片沾血的竹叶，在指尖转了个圈，"你该怕的是，顾宏为了这炉丹，连自己亲孙女都能送进丹炉。"

林昭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她想起晚宴上顾宏那个总缩在角落的小孙女，扎着两个羊角辫，总往她手里塞桂花糖。

"拿着。"顾宴的手掌突然覆上来。

他的掌心比在宴会厅时凉了些，指腹有薄茧，抵着她虎口的位置，"这是顾宏近半年的交易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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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温玉玉简落在她掌心里，带着他的体温。

林昭神识探入的瞬间，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地下拍卖行的鬼面人、港口集装箱里的妖丹、还有顾宏与魔修交易的传讯符——最后定格在一张名单上，最上面的名字是"林昭"。

"这是礼物。"顾宴退后半步，又恢复了些奶狗的软萌，"如果你愿意继续跟我合作"他的尾音被夜风吹散，只余下眼尾的痣在月光下晃，"我会告诉你，为什么我明明能直接杀了顾宏，却要陪他玩这场戏。"

林昭将玉简收进储物袋时，指腹刻意压了压袋口的封灵纹。

她望着顾宴身后逐渐泛白的天际线，突然说："你昨天在树影里拔剑的样子，像我师父临终前斩妖的那剑。"

顾宴的睫毛颤了颤。

他刚要开口，林昭的手机在储物袋里震动起来——是咖啡店的学徒小桃来的消息："昭姐，后巷那株老槐树又开始掉血珠了，我按你教的贴了镇灵符，可"

林昭转身时，顾宴的声音追过来："记得用你那寿元面板看玉简，里面有层加密，得用活人的命数才能解开。"

她没回头，只抬手挥了挥。

月见庭的竹影里，赵子轩的剑鞘轻碰青石的声音由近及远，顾宴的笑声混着晨露落进风里："昭昭，明天见。"

云隐咖啡店的后巷飘着焦糊的咖啡香时，林昭正盯着储物袋里的玉简。

月光从阁楼的破窗漏进来，在她手背投下蛛网似的影子。

她的寿元面板突然亮起红光——那是提示她，用寿元解锁会消耗三个月阳寿。

楼下传来小桃的惊呼："昭姐！镇灵符烧了！"

林昭的指尖悬在玉简上方三指处，忽然听见后巷传来野猫的嘶叫——那声音像极了昨夜顾宴出鞘的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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