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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三日。
青石板被冲刷得亮,倒映着两侧灯笼晕开的暖光,却驱不散空气里的湿冷。李长久拢了拢身上半旧的青衫,站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望着雨幕尽头那道疾驰而来的身影。
来人身形挺拔,玄色剑袍被雨水打透,腰间长剑的剑穗却依旧鲜红,像滴落在雪地里的血。是谕剑天宗的卢元白——陆嫁嫁的师兄,那个爱喝酒却酒量极差的男人,此刻脸上没了平日的散漫,只剩紧绷的下颌线。
“他来了。”卢元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剑刃出鞘般的锐意,“瀚池真人的人,就在街尾。”
李长久挑眉,指尖转着一枚铜钱,铜钱边缘在雨里泛出冷光:“来抢那柄‘碎星’?他倒是比我想的急。”
三日前,剑阁二师姐柳珺卓在断界城与人赌剑,输了便将镇阁之宝“碎星”暂押给李长久,言明三月后以十坛“醉流霞”赎回。这事本该隐秘,却不知怎的传到了谕剑天宗——准确说,是传到了匿于天窟峰底、与修蛇合为一体的瀚池真人耳中。
雨势忽然变大,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街尾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紫庭境修士的灵力波动像乌云般压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为的是悬日峰峰主薛寻雪,她先天灵“无眼虎”的气息在雨里翻涌,目光落在李长久手中那柄用布裹着的长剑上,冷声道:“李师弟,交出碎星,随我回宗领罚,可饶你不敬师长之罪。”
李长久嗤笑一声,抬手将铜钱抛向空中。铜钱旋转着划破雨幕,在落地前被他稳稳接住,反面朝上。
“罚我?”他晃了晃手腕,布帛滑落,露出剑鞘上流转的星辉,“薛峰主怕是忘了,陆峰主刚在剑冢秘境传了法旨——天窟峰弟子在外,可自行决断宗门事务。”
话音未落,薛寻雪身侧的三位紫庭境长老已同时拔剑。剑气撕裂雨帘,直逼李长久面门。卢元白正要上前,却被李长久按住肩膀。
“别急。”青衫少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身形却如鬼魅般后退半步,恰好避开第一道剑气。他左手撑伞,右手握住碎星剑柄,没有拔鞘,只借着转身的力道横扫——看似随意的一挥,却带起漫天雨珠,凝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后续剑气尽数挡下。
“这是……”卢元白瞳孔微缩。这手法不像谕剑天宗的剑招,反倒有几分不可观的“画境”之意,却比姬玄的剑画更添了几分野气。
李长久没给他细想的时间,脚尖在青石板上一点,人已掠至街中。雨丝在他身侧弯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碎星剑依旧未出鞘,却在他手中转出一朵剑花,剑鞘末端精准地敲在一位长老的手腕上。那长老闷哼一声,长剑脱手,坠入积水的水洼里,溅起一片涟漪。
“接剑。”李长久忽然扬声。
雨幕中,一道白影破空而来。陆嫁嫁的声音清冽如冰泉:“早说过,别惹悬日峰的人。”她落在李长久身侧,先天剑体在雨中散出淡淡的莹光,手中长剑“流霜”已然出鞘,剑气将剩余两位长老逼得连连后退。
李长久把碎星抛给她,自己则弯腰捡起那柄掉落的长剑,掂量了两下:“没办法,谁让柳二师姐赌品太差,非塞个烫手山芋给我。”
陆嫁嫁接住碎星,指尖抚过剑鞘上的纹路,眸色微沉:“瀚池真人想要的,从来不是剑。”她抬眼望向街尾,那里的灵力波动愈浓重,显然还有更强者隐藏在暗处。
李长久耸耸肩,将捡来的长剑扔回给那名长老,拍了拍手上的雨水:“那就让他来拿。”青衫在雨里猎猎作响,少年的笑容里,藏着只有陆嫁嫁能看懂的锋芒——那是经历过一世背叛、重生归来的底气,也是即将撕开这潭浑水的决绝。
雨还在下,长街的灯笼忽明忽暗。但李长久知道,这场雨过后,谕剑天宗的水,该彻底清一清了。而他手中的剑,也该染上第一抹属于这一世的血色了。
雨幕深处传来一声冷哼,像冰锥砸进滚水里。
“陆嫁嫁,你当真要护着这来历不明的小子?”薛寻雪的声音陡然拔高,无眼虎的气息在她周身炸开,雨水被震得四散飞溅,“他身上的枷锁未解,连入玄境都算不上,留着只会给天谕剑宗惹祸!”
陆嫁嫁横剑身前,流霜剑的寒气让周遭雨丝都凝了层薄冰:“天窟峰的弟子,轮不到悬日峰来教训。”她瞥了眼李长久,见他正低头研究鞋尖沾的泥点,气不打一处来,又补了句,“何况,他现在是我亲传弟子。”
“亲传?”薛寻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忘了剑疯子的下场?当年他就是护着个‘异类’,才落得被四峰镇压的地步!”
这话戳中了陆嫁嫁的痛处。她握着剑柄的指节泛白,先天剑体的光芒忽明忽暗。李长久却忽然抬头,冲薛寻雪咧嘴一笑:“薛峰主这话不对。剑疯子前辈是被人算计,可不是什么‘护着异类’——哦,说起来,算计他的人,此刻说不定正躲在哪个地洞里,听着咱们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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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街尾的阴影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这句话噎得岔气。卢元白眼神一凛:“果然有暗哨。”
李长久没管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转而看向薛寻雪,慢悠悠道:“再说了,我是不是异类,薛峰主说了可不算。倒是悬日峰最近动静挺大,又是帮紫天道门打探消息,又是偷偷炼化妖兽内丹……这些事,要不要我跟陆峰主好好说道说道?”
薛寻雪脸色骤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薛峰主心里清楚。”李长久向前一步,青衫在雨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那枚从南荒带回的‘血蛟丹’,此刻应该还在你储物袋里吧?用它来冲击紫庭境三楼,就不怕走火入魔?”
他语极快,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薛寻雪浑身紧绷。陆嫁嫁也皱起眉:“血蛟丹属至阴之物,你炼化它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雨幕尽头传来:“够了!一个入玄境都没到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此搬弄是非!”
灰衣老人缓步走出,他头胡须皆白,手里拄着根铁杖,每走一步,青石板都要震一下。紫庭境后期的威压铺展开来,雨丝都被压得贴在地面上。
“灰衣长老。”陆嫁嫁握紧流霜剑,“您也要插手?”
灰衣老人没看她,只盯着李长久,眼神阴鸷:“瀚池真人有令,带这小子回天窟峰问话。谁拦着,就是与整个谕剑天宗为敌。”
李长久嗤笑:“与整个谕剑天宗为敌?老人家,您这话怕是说了不算。”他忽然提高声音,朝着空无一人的屋顶喊道,“藏在上面的那位,看戏看够了就下来吧。再不出手,你家峰主可就要被人欺负了。”
屋顶的瓦片动了动,一道纤细的身影跃下,落在陆嫁嫁身侧。是雅竹,她手里握着一柄短剑,沉声道:“天窟峰弟子,愿随峰主共进退。”
紧接着,街对面的酒楼上也跳下数人,是徐蔚然、乐柔他们。乐柔虽然平时总跟李长久作对,此刻却梗着脖子道:“我们也不答应!凭什么抓李长久!”
云择和徐蔚然也纷纷拔剑:“愿随陆峰主!”
灰衣老人见状,脸色更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铁杖猛地顿地,地面裂开数道缝隙,紫庭境的灵力如潮水般涌来。
陆嫁嫁正要上前,却被李长久拉住。青衫少年冲她眨了眨眼,然后转身面对灰衣老人,慢悠悠地解下腰间的剑——那是柄再普通不过的铁剑,是他从赵国皇城地摊上买来的。
“老人家,欺负小辈没意思。”李长久掂了掂铁剑,剑身在雨里泛出钝光,“要不,我陪您玩玩?”
灰衣老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连灵力都引不动的废物?”
“废物与否,试过才知道。”李长久忽然动了。
他的身影在雨里变得模糊,明明没动用任何灵力,度却快得惊人。青衫掠过之处,带起一串水珠,竟凝成了半道剑痕。灰衣老人没当回事,挥杖去挡,却没想到李长久根本不碰他的铁杖,而是借着水痕的掩护,身形一矮,贴着地面滑到他身后,手中铁剑精准地敲在他膝盖弯的穴位上。
“唔!”灰衣老人吃痛,身形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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