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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浸染了断界城的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朽的气息,城墙上的符文忽明忽暗,如同濒死者最后的喘息。李长久站在城楼之巅,玄色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城外那片翻滚的黑雾,眼中倒映着即将吞噬一切的混沌。
“还要守吗?”陆嫁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中的长剑微微震颤,剑身在残阳下泛着冷冽的光。这位新晋的谕剑天宗宗主,此刻脸上不见半分平日的温和,只有与城共存亡的决绝。
李长久没有回头,指尖轻抚过腰间的青铜酒壶,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讥讽:“陆大宗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别忘了,当年在天窟峰你可是说过,剑在人在。”
“可这不是天窟峰。”陆嫁嫁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城中四处奔逃的身影,“这里是断界城,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我们已经守住了七天,太初六神的封印早就松动了,再耗下去……”
“再耗下去,你我都得交代在这儿。”李长久打断她,仰头饮尽壶中酒,酒液顺着下颌滴落,“但你看那黑雾里的东西,像不像瀚池真人当年融合的修蛇?”
陆嫁嫁瞳孔骤缩。黑雾中隐约可见的巨影,确实与记忆中那条遮天蔽日的修蛇极为相似,只是此刻它身上缠绕着的,是更令人心悸的灰色气流——那是传说中能吞噬一切法则的“恶”。
“是假暗。”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赵襄儿踏着霞光落在城楼,女皇朝服上沾染的血迹触目惊心,“太初六神的封印被它撕开了一道口子,现在出来的只是先头部队。”她手中的九羽扇轻轻晃动,扇面上的朱雀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我母亲留下的后手快撑不住了。”
李长久挑眉:“朱雀神的后手?是指那些被钉在城墙上的神官尸体?”
“那是‘世界’权柄的最后余晖。”赵襄儿脸色微沉,“当年娘娘为了镇压此地,将十二神国的七位神官炼化成阵眼,如今他们快被‘恶’侵蚀干净了。”
话音未落,城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紫庭境修士被黑雾中的触手卷住,瞬间化为飞灰。城墙上的符文彻底熄灭,那道横亘天地的黑雾屏障,终于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来了。”李长久握紧了背后的白银之剑,剑鞘上的三足金乌纹路骤然亮起,“宁小龄那边怎么样?”
“她带着古灵宗的人在疏散平民,”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直冲云霄,“司命已经用时间权柄困住了西侧的缺口,柳珺卓和柳希婉正在东侧抵挡。”
赵襄儿扇尖指向黑雾深处:“但真正的杀招在那儿。”
众人望去,黑雾正中心缓缓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中闪烁着星辰碎屑——那是假暗的“星辰”权柄,能复刻世间所有力量。此刻,它正凝视着断界城,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李长久,”赵襄儿忽然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记得三年前的约定吗?”
李长久一怔,随即失笑:“当然记得,某位女皇说要亲手斩了我这个悔婚的家伙。可惜啊,看来没机会了。”
“谁说没机会?”陆嫁嫁一剑斩出,剑气将扑到城下的黑雾劈开一道裂缝,“等杀了这鬼东西,我亲自为你们做证婚人。”
“陆宗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李长久身形一闪,已跃至半空,白银之剑划破长空,“今日我李长久在此,断界城,不灭!”
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炽热的光芒暂时逼退了黑雾。城下,宁小龄的轮回之力化作漫天飞雪,护住了最后一批平民;司命的时间长河逆流而上,将无数触手拉回过去;柳家姐妹的双剑合璧,在东侧撕开一道璀璨的光轨。
假暗的巨眼微微眯起,下一刻,无数道熟悉的攻击从黑雾中涌出——有瀚池真人的修蛇吐息,有红尾老君的妖火,甚至有李长久自己曾经斩出的“太明”剑气。
“好家伙,连我的招都偷。”李长久大笑一声,剑招陡变,不再是凌厉的杀伐,而是化作漫天光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陆嫁嫁,借你的先天剑体一用!”
陆嫁嫁心领神会,纵身跃至他身边,双剑相交的刹那,一股远以往的力量爆开来。那是融合了“太明”与先天剑体的一剑,带着劈开混沌的决绝,直刺假暗的巨眼。
“轰隆——”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当光芒散去,断界城的半边城墙已化为齑粉,但那只巨眼也消失在黑雾中。李长久半跪在地,嘴角溢出鲜血,陆嫁嫁扶着他,自己的手臂也渗出鲜血。
“暂时退了?”赵襄儿落在他们身边,九羽扇上的纹路黯淡了许多。
李长久抹去嘴角血迹,抬头望向依旧翻滚的黑雾,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准备好,真正的灭城,才刚开始。”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断界城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传来的嘶吼,预示着这场浩劫,远未结束。而城楼上的身影,在黑暗中挺直了脊梁,他们的剑,依旧指着那片吞噬一切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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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翻涌得愈剧烈,像是煮沸的墨汁,不断有扭曲的身影从裂缝中坠落,落地便化作腥臭的脓水,腐蚀着断界城的青石板路。李长久靠在城楼的石柱上,调息间瞥见西侧天空泛起的涟漪——那是司命的时间权柄快要撑不住的征兆。
“我去西边看看。”他撑着剑起身,衣摆上的血渍已结成硬块。
陆嫁嫁伸手拉住他:“你的‘太明’权柄刚透支过,现在过去就是送死。”她解下腰间的剑穗系在他手腕上,那是用先天剑丝编织的法器,“这个能挡三次致命伤。”
李长久挑眉:“陆大宗主这是怕我死了,没人跟你抢宗主之位?”
“少贫嘴。”陆嫁嫁瞪他一眼,转身冲向东侧传来剑鸣的方向,“等你回来,我教你剑疯子的最后一式。”
赵襄儿望着陆嫁嫁的背影,忽然轻笑:“她对你,倒是比当年对卢元白上心多了。”
“吃醋了?”李长久晃了晃手腕上的剑穗,身形已掠出数丈,“回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更上心。”
西侧的战况比想象中更糟。司命的银已被血黏成一缕缕,她面前的时间长河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干涸,那些被拉回过去的触手正重新凝聚,且比之前粗壮了三倍有余。柳珺卓的剑卡在一只触手的骨缝里,柳希婉半个身子已被黑雾缠上,脸色惨白如纸。
“来得正好!”柳珺卓看到李长久,忽然弃剑后退,反手将柳希婉推到他身后,“这东西的骨头比剑阁的玄铁还硬,用你的金乌烧!”
李长久没废话,背后的三足金乌虚影再次展开,只是这次的光芒微弱了许多。他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白银之剑上,剑身在火光中泛起诡异的红纹:“司命,借我半柱香的时间权柄!”
司命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虚弱却明艳的笑:“够做什么?”
“够送它们回姥姥家。”李长久剑指苍穹,那些刚凝聚的触手突然开始向后倒卷,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拖拽——这是司命透支本源换来的时间倒流。而在倒流的轨迹上,每一寸空间都燃起了金乌真火,将那些扭曲的躯体烧得噼啪作响。
“快!”司命突然呕出一口血,时间长河彻底崩碎,“假暗在同化我的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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