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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手臂（第1页）

“够了，虎杖！”伏黑惠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入口，脸色凝重，“继续下去，你的手臂和身体会先崩溃！”

“不够！远远不够！”虎杖挣扎着站起，眼神中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天！只有天了！那种级别的敌人……如果连陨星淳的家乡都被毁灭了……我们这点力量……”他想起了五条老师临行前那决绝的眼神，想起了伙伴们凝重的面容，想起了樱花树下钉崎野蔷薇未曾放下的铁锤……恐惧和责任感如同两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内心。“我必须掌握它！必须变得更强！这是唯一的机会！”

“但力量不是你这样硬来的！”灰原雄的声音传来，他快步走到虎杖身边，看着那只诡异而危险的右臂，眼中充满了担忧。“陨星淳前辈留下的信息提到过，星屑之力源于信念与意志的共振，而非蛮力驱动。你太急躁了，虎杖！你的心乱了！”

“信念……意志……”虎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右臂，脸上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他渴望力量保护一切的信念无比强烈，为何反而无法驾驭？

东京咒术高专，校长室秘密通讯频道。

“……综上所述，五条悟阁下已成功突破‘收割者’的次空间拦截，抵达目标坐标区域。但……”通讯屏幕另一端，负责远程观测“星尘信标”飞船状态的咒术师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目标星系……确认已被彻底湮灭，化为宇宙尘埃。未现生命迹象。五条阁下正在废墟中尝试搜寻线索……”

夜蛾正道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岩石般刚硬的侧脸。他沉默着，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出沉闷的声响。星系湮灭……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结论，依旧如同被冰冷的铁锤击中胸膛。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另外……”观测员迟疑了一下，“飞船在穿越虫洞时遭遇强能量冲击，虽未解体，但‘星尘信标’系统部分模块受损……远程通讯效率将大幅下降，且存在被‘收割者’反向追踪的风险。是否……召回？”

召回？夜蛾的眼神锐利如鹰。召回就意味着放弃主动出击，放弃寻找“系统”老巢和可能的弱点，坐等天后的末日审判？以五条悟的性格，绝不可能！

“不。”夜蛾的声音斩钉截铁，“保持最低限度联系。告知悟……地球这边，我们会守好。”

切断通讯，夜蛾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高专校园在夕阳下显得宁静祥和，学生们步履匆匆。但这宁静之下，是滔天的巨浪正在逼近。

“硝子，虎杖手臂的情况如何？”他沉声问道。

连接着实验室的内部通讯器响起硝子疲惫却严肃的声音：“侵蚀度……在加快。咒骸熔炉与星屑能量的结合比他自身咒力核心更加契合，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星骸能量循环’。这个循环正在缓慢地、不可逆地排斥和吞噬虎杖自身的咒力。照此度……最多一百五十天，他的咒力核心将被彻底侵蚀同化。届时，要么他完全转化为星屑能量的载体，失去自我意识……要么，身体无法承受，彻底崩溃。”

夜蛾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白。一百五十天……比收割者的倒计时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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