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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楚生的实用主义（第1页）

午后的阳光透过“奇缘罐子铺”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店里没什么人，怀安正慢悠悠地擦拭着柜台——这柜台如今上了清漆，显得温润许多。柜台下，几个藤条筐里，分门别类地塞着他积累的“宝藏”：充电宝连着的小灯散着稳定的白光，几本武功秘籍叠放整齐，还有萨利姆警长开出的馕配方复制品，散着若有若无的麦香。

店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微凉的风。乔楚生一身利落的深色便装，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心腹阿斗，依旧如影子般沉默。

“乔四爷。”怀安放下抹布，微笑颔。

乔楚生微微点头，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店内，确认安全无虞后，才走到柜台前。他没有像路垚那样直奔罐子，而是先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怀安掌柜，最近闸北码头那边，半夜总有不明船只靠岸，卸货度很快，行踪诡秘。巡捕房盯了几次，都扑了空。对方…很警觉。”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码头太大，灯光又暗，距离远了，望远镜也看不真切。”

怀安立刻明白了乔楚生的言下之意。这位乔探长，是带着“需求”来的。他指向墙上的告示：“乔四爷，罐中之物，包罗万象，或有能解您燃眉之急的物件。但开出何物，全凭缘法概率。”

乔楚生没有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开两个。希望能有点…‘看’得更远的运气。”

怀安收钱，从柜台后搬出两个古朴的陶罐，放在乔楚生面前。

乔楚生没有犹豫，拿起第一个罐子，干净利落地单手一捏。“咔嚓！”罐子碎裂。

黄光！

光芒散去，柜台上出现了一个沉甸甸、有着金属质感的黑色物件。它造型有些奇特，像是一个单筒望远镜，但镜筒更粗，结构也更复杂，镜片在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旁边还有一份说明书：《高清红外夜视望远镜使用说明（黄级）》。

“夜视望远镜？”乔楚生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拿起说明书翻看。上面清晰地写着：可在极低照度（如月光、星光）下提供清晰视野，具备基础的红外热成像功能（识别温差轮廓），有效观测距离远普通望远镜，需定期更换特殊电池（附赠三枚）。

“好东西！”连一向沉稳的乔楚生也忍不住低赞一声。这正是他眼下最需要的！码头夜间监视的难题，迎刃而解！他立刻将望远镜递给身后的阿斗：“收好，今晚就用上。”阿斗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小心接过，像捧着稀世珍宝。

怀安同步复制到手一个一模一样的望远镜，感受着其沉甸甸的分量和冰冷的金属触感，心中暗叹乔四爷的运气和这物品的实用价值。

乔楚生没有停顿，拿起第二个罐子，同样干脆地捏碎。

绿光！

一本薄薄的、用蓝色粗布做封面的册子掉了出来，封面几个遒劲有力的毛笔字：《铁砂掌基础（绿级）》。

“铁砂掌？”乔楚生翻开册子，里面图文并茂，详细记载了掌法招式、运劲法门、药浴配方以及循序渐进的铁砂击打练习方法。虽然只是基础，但招式狠辣直接，讲究瞬间爆，非常适合近身搏杀。他合上册子，目光落在阿斗身上。阿斗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身手也不错，但缺一门能瞬间制敌的狠辣功夫。

“阿斗，”乔楚生将册子递过去，“拿回去，好好练。下个月，我要看到你掌上的茧子厚三分。”

阿斗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出巨大的惊喜和激动！他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册子，紧紧攥住，声音都有些哽咽：“是！四爷！阿斗一定不负所望！肝脑涂地！”这本秘籍，不仅是功夫，更是信任和栽培！他看向乔楚生的眼神，充满了死心塌地的忠诚。

怀安同步获得《铁砂掌基础》复制品，扫了一眼那狠辣的招式图解，对乔楚生御下的手段有了更深的认识。用开罐得来的资源精准提升团队实力，这位乔四爷，深谙实用之道。

乔楚生对怀安点点头：“多谢掌柜。这两件东西，很及时。”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中的满意显而易见。他没有再开第三个罐子，目的达到，绝不贪多。

“乔四爷满意就好。”怀安微笑回应。

乔楚生带着阿斗离开。阿斗一手紧握着望远镜，一手如同护着性命般将《铁砂掌基础》贴身藏好，腰板挺得笔直，仿佛整个人都焕着新的光彩。

怀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拿起账本，在“乔楚生”那一页，提笔记下今天的日期和“oo两”，然后在“累计开启普通罐数”一栏，将原本的“”划掉，写上了“”。距离那个五十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他放下笔，目光落在自己复制到的那本《铁砂掌基础》上，随手翻了几页，那些刚猛的招式图解让他微微摇头。这东西，对他这个追求悠闲的店主来说，实在有些“煞气”太重。不过…复制品库的丰富性，又增加了一分。

他重新拿起抹布，擦拭着柜台，店里恢复了宁静。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柜台下，那台新复制的夜视望远镜静静地躺在属于“实用工具”的筐里，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乔楚生的“实用主义”开罐，给这悠闲的店铺增添了几分硬朗的现实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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