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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听到我跟你娘说的话了没?”
听着余老头催命般的问着,余学才强装镇定,“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能考的上!”
余老头“嗯”声,“老婆子,去给学才做饭吧,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吃口。”
老马氏应着,拿出柜子里的白面去了厨房。
余学才本想离开,但见天色暗了下来便决定留一晚。
………
第二日一早。
余学才起身后装好银子,带着老马氏贴的几个白面饼子准备离开。
老马氏不舍的嘱咐着,“学才啊,学业固然重要,你也要注意好身体,柳青红那只破鞋你就随便使唤,不要觉得心疼,你娘我……”
“行了!说多了让人听见笑话!”
余老头打断,从怀里掏出一文钱放在余学才手上,“拿着去坐牛老头的牛车去镇上,赶回书院学习去,那三十两注意省着点花。”
唠叨的嘱咐听的余学才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连声回应,“爹,娘,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耽误时间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院子。
余老头进到正房,老马氏的魂好似都跟着余学才走了。
二房茅草屋里。
孙秋菊擦把眼角泪,补着余有田在码头上扛货磨破的肩头。
她死活想不明白,都是婆母的儿子,怎么待遇就是这么不同呢……
余学才一路奔向村头,只希望今日坐牛车的人少点,哪知恰恰跟他想的相反。
等他到的时候,正巧只剩车尾一个空位了。
忍着牛车上众人的目光,将斗笠往下压了压,低头看着两个大腿根。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梁婆子自从上次跟老马氏干完架后,便对老余家众人不满。
看着动作贼溜溜的余学才,阴阳怪气道,
“呦这不是老余家考了二十多年的秀才吗,这往日里不是马车来马车去的吗,怎么今日竟然屈尊降贵的跟我们坐牛车了?难道是家里日子不好过了?”
这话一出来,其余妇人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老余家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就看余学才怎么胡诌诌了……
“婶子你说笑了,是我今早赶的急,等不住马车,便勉为其难坐下牛车。”
勉为其难?
既然余学才这么为难,那还坐他的牛车干嘛?这老余家真是老的小的没一个好东西!
牛老头不开心,挥动鞭子,牛车快向前跑去。
余学才身子前后趋趔下,斗笠借着风从头上吹了下来。
梁婆子眼睛一亮,语气中满是喜悦,“呀!这余秀才头呢?好端端的怎么成了光头了?虽说这秀才不常见,可这光头秀才更不常见啊!”
说完牛车上传来一片哄笑声。
余学才脸色红了又白,提高声音吼道,“牛老头!快停车!你给我停车!听见了没有!”
牛车停下,余学才瞬间跳下车,向后边斗笠跑去。
牛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文钱,向余学才丢去,“既然你这么看不起牛车,那我这车也就不好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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