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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软的一声细响,是面具跌落,跌在了男人那一边早没了知觉的膝上。
商止慢慢回过脸,颊边亦被刮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那样熟悉的,清风朗月般的一张脸。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璃音心头掠过一丝痛意,可很快便又被她抑了下去。
见她彻底冷漠下来的眉眼,商止也只是不甚在意地清温一笑,抬起手,缓缓摩过颊上那道剑痕,将那一点血迹涂满了指尖,而后将指骨停放在眼前,翻覆端凝着笑道:“师妹可是在想,我如今不过一个离不开轮椅的废人,便是你经脉手脚尽皆受缚,觑准机会,发一发威,也未必就不能将我打倒,逃出山牢?”
心思被看穿,璃音没一点窘迫,他也曾是统御神将、威赫一时的一位神君,她不会傻到轻视他的权谋心术,她起眸,坦坦荡荡回视他,也笑:“是啊,我想的不对吗?”
看少女浑身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股矜傲之气,商止眸光略微凉淡下来。
不过一介凡间飞升而来的小仙,若非,若非……
她也配站在这里,想着要胜他,和他平视!
可他仍只是温和地笑。
“打倒我或许可以,但这里……”他环视过身处的这方幽深洞穴,又将目光落定回受缚的少女身上,清眸终于狭起一点玩味又笃定的笑意,“你逃不出去。”
山牢幽闭,乃是一处坠在山腹深肠底端的洞穴,洞穴宽敞,入口却小,如一个宽肚窄口的瓶身,难进难出,天然就是个关押犯人的绝佳囚狱。
洞口难进,但要关你进去的人自有办法让你进,而一旦进了,便如被收入了一个窄口瓶中,禁制一重接着一重,再拿个塞子将瓶口一塞,想要靠自己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再难闯难出,璃音也不是第一次闯了,所以她的信心也不是毫没来由的:之前来劫狱,虞家姐弟,加上她自己,三个人她尚且能带的出去,现下就她一人,没道理反而逃不出去了。
除非……
神魂被四处魂钉锁着,再有深山石壁作为天然屏障,神识探查不出去,璃音挣动起来,铁锁相击,被带出一片丁啷的脆响,她盯紧面前笑着的男人:“这里不是昆仑山牢,你把我关在哪儿了?!”
商止不答,只一味笑着,缓抬起手来,反掌轻轻一个虚握,只听一声寒铁嗡鸣,山石碎裂,浮光破壁而出,剑身一旋,便重又回到了他手中。
见那长剑在男人指掌之中发出阵阵温顺的清鸣,璃音心头一突,脱口问道:“你把商月怎样了?”
商止轻抚着浮光细长的剑身,唇边挂起似无奈又似宠溺的轻笑:“我是他的兄长,他再能犯蠢,也不过让他闭门思过一段时间,叫他长长记性罢了,我又能拿他怎样。”
师兄很是爱笑,他笑起来也好看,清淡,带着一点疼宠,像最是温和包容的那种长辈,那是璃音看惯了的笑。
可如今,那张含笑的脸向她转来,却只看得她心底生寒。
璃音想起在人间时,阿娘要她练习如何去笑的时候,就曾告诫过她,笑也可以是一副面具,且是这世上最难看穿的面具,不要以为对你笑的人就是喜欢你,给你冷脸的人就是讨厌你。
这世上哪有那许多爱笑的人,大家撑着一张笑脸行走在这世间,不过各怀目的罢了。
直到此刻,看着师兄近在眼前的这一张天衣无缝的温和假面,她似乎才真正理解了阿娘的那一番话。
当真是一张比万龙甲更难看穿的面具!
神魂受创他笑,身躯残损他亦笑,这么多年,被人惋惜,受人调侃,他也从来都只是不过耳般一笑而过。
其实仔细想想就该发觉,世上哪里会有脾气好成那样,当真从不生气的人!
即便是魂魄纯白到如一汪净泉的商月,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笑的。他也会有妒恨,有不甘,会与人争辩,有一个真人所该有的一切负面情绪。只是在他那一颗单纯的心中,再多负面情绪也不会催生出恶念罢了。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好人”该有的样子。
“师兄,你知道吗?”少女认认真真端详着眼前男人这副笑意温盈的模样,一抬眼,口吻亦无比认真地道,“你笑起来真的很难看。”
男人闻言,那温和的笑意却一滞未滞,仿佛这么多年下来,那笑早已融为了他身体的一种本能,万龙甲面尚有被剑风划落之时,而这张笑脸却再不会脱落了。
见他如此,璃音不禁自嘲一笑:“我以前总觉得商月比不上你,他心性纯稚,行事更是天真,办事从来拖后腿,没一点牢靠。论修为,心智,他实在样样都与你差了一大截。”
她一瞬不瞬观察着男人面上的神色,嗓音不因喉骨处的伤口而显丝毫低哑,她徐徐续声:“我也曾时常在心里惋惜,未来的月宫之主,似乎不该是这个样子。那个位置明明有过更好的人选,只可惜他为守护天宫众仙,为保苍生万民,在神魔那场大战之中受了重伤,再难重回巅峰,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早就心灰意冷,再不愿回去那个位置了。”
说到此处,男人面上的神情总算有了轻微的变化,璃音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抓对了方向,话音一顿,唇边扯开了一点乘胜追击的笑意:“从前的我总是瞧不上他那点天真,以为修为和智术才是一个人最要紧的东西,可直到今世今日,我才明白他的那份天真是多么可贵。”
“要做一宫之主,要晋神御神,统领众仙众生,修为和智术固然重要,但更要紧的,从来都该是那人的心性。凡人的心若不正,能闯的祸尚小,但若是神的心术不正呢?所以,即便商月只是一个修为中上、心性澄澈的傻好人,我现在却觉得,也远远要好过你这等躲在阴沟里嫉妒别人的蛆虫,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商止脸上那副笑容温和的假面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阴沉下眉眼,似乎开口欲驳,然而璃音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扯唇一笑,便又向他脸上轻轻扔了句:“师兄,你一定很嫉妒他,也很嫉妒我吧。”
轻飘飘几个字音,却仿佛往那男人身上扔下了一枚一点即炸的炸弹,终于把他那副假面彻底撕碎,商止抬起森寒的一张脸,冷冷朝着身前的少女喝了一声:“住口。”
没错,接近了!就快要接近东海海底时,仗着银甲面具的掩护,向她肆意释放恶意的那个他了!
璃音非但不住口,反越发兴奋起来,提声续道:“他不过一个捡漏的,凭什么人人都喜欢他,夸着他,捧着他。早年还总是有人为你痛惜,说月宫折损了一员大将,后继无人了。可这些年下来,再提起月宫少主,几乎没人再想起你了,谁不默认这个少主就是商月?又有谁不夸这个少主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大好?其实别说你嫉妒他,他这样的好赞誉、好人缘,连我也时常嫉妒得很呢。”
“再说我,区区一介凡人,不过机缘巧合撞进了一个葫芦肚子,居然就是个绝世的灵宝,还非要认我为主,白送了我一具不死不灭的完美仙身。它吞吃过那么多人的生魂,凭什么偏吃到我身上时,就突然转了性,要一心向善了呢……”
商止抬头,看似平静,口吻却越发冷隽地试图打断她:“我说了让你住口。”
璃音却双目炯炯地盯视着他,仍旧字字紧逼:“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定时时都在想,凭什么商月和我就能有如此好运,凭什么捡到这份好运的人就总是别人,不能是你呢,对——”
最后一个字音被消堵在了浮光森寒的剑气之中,少女喉骨寸裂,再笑不出声,却自顾笑得畅快。
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这样的人,她这样的一生,连她自己都时常看不上、觉得是烂到底了的一生,原来在她所不知道的暗处,竟也能叫一个人嫉妒至此!
还是来自一个如此“优秀”之人对她的嫉妒,简直像是对她最高的赞誉,让她根本再感觉不到痛,而是浑身每一根经脉都兴奋了起来!
商止被她这无声而嘲讽的大笑所激,黑沉沉的眸中霎时腾起骇然的杀意,可只一息,就又被他全然抑下。
他自少女喉间拔出浮光,又戴上了那副惯用的假面,一面轻缓擦拭起剑上的血迹,一面温声一叹:“何必非要激我呢,我原不想伤害你的。”
璃音动了动因被他灌下月露而浮肿胀痛的指节,只觉他这话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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