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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云漫过西山顶时,星虎的指尖正泛起细碎的银光。他倚在老槐树干上,看着王一一蹲在溪边洗野草莓,竹篮里的果实沾着水珠,在暮色里亮得像碎钻。
“小心点,那片石滩滑。”他开口时,喉结滚了滚,最近总觉得体内有股力量在冲撞,尤其是日落时分,经脉里像淌着滚烫的岩浆。
王一一回头笑,梢别着朵黄色小野花:“月初十说下游有萤火虫,等楠楠他们回来就去抓。”她晃了晃竹篮,“你闻,草莓晒过太阳的味道。”
风卷着草木清香掠过,星虎忽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月末路背着药箱走过来,帆布包上沾着苍耳,他将一个陶罐递给星虎:“晨间采的麦冬煮的水,镇得住你体内的燥气。”陶罐外壁还留着余温,贴在掌心时,经脉里的灼痛感果然轻了些。
“叶影呢?”星虎拧开陶罐盖子,清苦的药香散开来。
“在林子里调试信号器。”月末路望着远处的炊烟,“叶星梦说要给大家做野菜饼,让我采点荠菜回去。”他蹲下身,指尖划过草丛,翠绿的荠菜被连根拔起,沾着湿润的泥土。
这时林子里传来星楠楠的笑声,小姑娘抱着半袋野栗子跑出来,身后跟着月初十,他肩上扛着捆干柴,斧刃还闪着寒光。“虎哥!我们现了个山洞,里面有好多蝙蝠!”星楠楠的辫子甩得欢快,栗子壳在她掌心滚来滚去。
月初十将干柴靠在槐树上,从怀里摸出个铁皮打火机:“洞壁上有刻痕,像是前朝的兵符图案。”他瞥了眼星虎手边的陶罐,“老月的药还是少喝,上次喝得你半夜流鼻血。”
星虎刚要反驳,叶影忽然从树后走出来,黑色风衣上沾着松针,他手里的信号器还在出滋滋的电流声:“北边三十公里有能量波动,和上次星虎觉醒时的频率一致。”他将信号器递过来,屏幕上的绿线正剧烈跳动。
“先吃饭。”叶星梦的声音从炊烟升起的方向传来,姑娘系着粗布围裙,手里端着个陶盆,“野菜饼快熟了,再晚就焦了。”她将陶盆放在石板上,金黄的饼子冒着热气,边缘还沾着芝麻。
暮色渐浓时,石板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叶星梦做的野菜饼外酥里嫩,王一一洗的草莓浸在凉水里,月末路熬的麦冬水清香四溢。星虎咬了口饼子,忽然觉得体内的力量温顺了许多,他看向身边的伙伴们,月光正落在他们脸上,柔和得像一层纱。
“听说今晚有烟火大会。”王一一忽然说,“小时候我娘说,烟火升起时许愿最灵验。”她拿起颗草莓,红色的果肉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月初十挑了挑眉:“我去镇上看看,说不定能买到烟花。”他抓起两把野菜饼塞进怀里,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叶影靠在树干上调试信号器,屏幕的光映亮他的侧脸:“信号器能接收到卫星信号了,明天就能联系上总部。”他顿了顿,“总部说,星虎的力量需要借助上古星图才能完全掌控。”
星虎摩挲着陶罐外壁,忽然站起身:“我去看看月初十。”他沿着小路往前走,体内的力量随着脚步轻轻震颤,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走到村口时,忽然听见月初十的喊声,星虎快步跑过去,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月初十,为的人手里握着把弯刀,刀身上刻着诡异的纹路。“放开他!”星虎大喝一声,指尖的银光骤然暴涨,黑衣人转身时,他才现对方的眼睛是纯黑的,没有一丝眼白。
“星虎大人。”为的黑衣人笑了,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们是来取您体内的星核的。”弯刀挥起时,带着凌厉的风。
星虎侧身躲开,指尖的银光化作利刃,正要劈向黑衣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月末路的银针精准地射中黑衣人的膝盖,王一一扔出的草莓藤缠住了对方的手腕,叶影的信号器出刺耳的电流声,黑衣人瞬间被电得浑身抽搐。
星楠楠抱着野栗子砸过去,叶星梦捡起地上的干柴,狠狠砸在黑衣人的背上。月初十趁机挣脱束缚,斧子劈在对方的弯刀上,火花四溅。星虎趁机凝聚力量,银光化作猛虎的形状,一声咆哮后,黑衣人瞬间被震飞出去,化作黑烟消失在夜色里。
“没事吧?”星虎扶住差点摔倒的星楠楠,小姑娘的额头沾着灰尘,却笑得灿烂:“虎哥好厉害!”
月初十晃了晃手里的烟花筒:“幸好没弄坏,还能放。”他将烟花筒放在空地上,点燃引线时,火星顺着引线往上爬。
第一朵烟花炸开时,所有人都抬起了头。金色的火花在夜空绽放,像无数颗星星坠落,王一一闭上眼睛许愿,星楠楠拍手叫好,叶影的嘴角难得勾起弧度,月末路望着烟花,眼里映着璀璨的光,月初十和叶星梦并肩站着,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星虎忽然觉得体内的力量彻底平静下来,他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烟花的光落在他们脸上,温暖得让人安心。他想起叶影说的能量波动,想起月初十现的刻痕,想起月末路熬的麦冬水,忽然明白,所谓的星核力量,从来不是独自战斗的勇气,而是身边这些人的陪伴。
第二朵烟花炸开时,星虎握紧了拳头,指尖的银光与烟花交相辉映。他知道前路还有无数挑战,但只要这些人在身边,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夜空里的烟花还在绽放,照亮了寂静的山林,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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