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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揉了揉眉头,叹气道:“走吧,去洞庭湖。”已经连着五日前去洞庭湖,母亲却一直不肯见他,应是还在怪他吧……
紫方云宫
啪——天后手中的杯盏落地,碎了一地,一旁的仙侍赶忙上前。
天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你可看清楚了?”
奇鸢点点头,回禀,“属下此前追查灭灵箭的下落,曾跟着彦佑,发现他与夜神在洞庭湖相见,因此属下便隐藏起来,夜神近日频繁前往,每每从洞庭湖出来后便有一红衣女子跟在后面,若属下所料不错,那女子应该就是簌离了。”
天后听此,手紧握座椅把手,那把手几近变形,咬牙切齿道:“那贱人竟然没死……洞庭湖,水神真是可以,竟将她私藏了下来……难怪,难怪前些日洞庭湖有异动。”
“走吧,既然她苟活了下来,那今日便真的送她上路吧,母子二人一起……”
洞庭湖边,彦佑跟小泥鳅依水坐着,瞅着小泥鳅的呆萌的样子,彦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正要变个水球给他玩,突然感觉身后异样,赶忙拉过小泥鳅飞身躲开,一支飞箭掠过,划破衣袖,擦伤了彦佑的手臂。
彦佑忍着痛楚,抬眼一看,只见天后带着奇鸢气势汹汹的走来,奇鸢手上的弓还未放下,彦佑心里感慨,还好灭灵箭在他手上,不然这一箭下去他就没了,这真是反派不按套路出牌,二话不说竟然先开打。
“天后娘娘大驾光临,这一见面就是杀招是何意?”彦佑不顾手臂滴血,将小泥鳅护在身后,这个时间,润玉也该来了,能拖一会是一会。
“呵,与天庭重犯一路,竟敢质问本座?今日你们便跟着那母子二人一同去死吧。”天后语罢,奇鸢便挥剑上前。
天后不去看那边,转身对着洞庭湖,喊道:“簌离,和你儿子出来!”话音刚落,红衣女子便从水中浮出,落于地面。
簌离此时见了荼姚那怒气上脸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哈哈哈……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盛气凌人。”
荼姚见着荼姚那讽刺得笑,开口道:“本座向来如此,倒是你,苟活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到头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荼姚,当年你和太微那厮一同设计于我,即使是他利用我,你也是妒恨我,害的我这个模样,你爱他,可是他呢,在他心里,你这个天后谁都比不过,比不过梓尧,甚至连那个替身,连花神你都比不过,哈哈哈哈,都是痴人……”簌离此刻,心里的怒恨燃烧着她的神魂,她看着荼姚那扭曲的脸就开心。
荼姚听着这话,感觉自己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这么多年,她不去探究这件事,不去想这事,怕的是最终羞辱了她自己,如今,簌离这番话,算是将那层遮羞布撕开,在太微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她,她只是鸟族的首领,是一个能帮助太微登上帝位的工具。
“闭嘴!你给我闭嘴,真是个你那儿子一样令人讨厌!”荼姚愤怒不已,手起业火,一股热浪带着星火直冲簌离去了,周身的空气被燃烧的变形,烧干了洞庭湖边潮湿的水气味,簌离瞬间飞身躲闪,施着灵力对抗那业火,躲闪后,身后那片湖水瞬间沸起,如同滚油一般,灼烧了一片生灵。荼姚的灵力比着当年更甚,她的水完全克不了这火,几番争斗下,败势已现。
与荼姚两相抗衡之间,眼前突然挡了一个白衣身影,她心里一颤,看着将她护在身后的润玉,眼里有些湿润。
润玉和邝露到了洞庭湖便看到不对,邝露赶忙接过彦佑抛过来的小泥鳅,安抚着他躲到了一旁,润玉看到天后发难,立刻闪身布上水幕挡在母亲身前。
润玉加强灵力,打破了这个对局,天后与簌离二人被他一震,同时后退,一手护着母亲,一手暗做准备,说道:“母神,请母神放过她,她是孩儿的生母,请母神看在父帝的面子上,放了她。”此时他仍是半魂之躯,对上天后讨不了好处,另一半还在人间陪伴旭凤,这个时间,正是人间大婚之日。
“润玉,你这是要和我作对吗,护着一个罪人,你忘了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自己选择了离开她,现在,演出这般情深做给谁看?”天后心里有些震惊,她知晓润玉此时仅有半魂,但方才他那一刹那展出的灵力却不小,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竟然成长如此。
润玉听了这话,有些慌了,赶忙握着簌离的手:“母亲,是孩儿错了,这些日子你闭而不见,不肯认我,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都是我,害母亲伤心,孩儿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簌离听着润玉的话,感觉心都碎了,不是的,不见他是为了保护他,只能连连点头,哽咽道:“不怪你,母亲不怪你。”
“润玉,你是天帝之子,她,是个该死之人,是天庭下令处死的叛贼,你这是要认贼作母吗?”天后今日本就没有想放过润玉,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手中暗起红莲业火最高阶的毒火,准备着杀了他。
润玉回过神,看到了天后眼中满满的杀意,心里着急万分,接收着人间神魂传来的信息,那边也出了事,心里估算着以此时的状态能否胜过天后。
天后一声冷笑,祭出毒火,直冲润玉而去。
润玉眼中一闪,强行收回半魂,正欲接下天后这一杀招,却什么都迟了,那刚对他笑了应了他的母亲倒在了他身前。
他算了能否胜过荼姚,算了能否护得住母亲,没算到她会挡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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