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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这是我的床。”
“这里是王宫。”
阿瑟忍不住了,双手叉腰,瞪着面前这个小无辜小可怜,“莱尔,你给我起来!”
莱内斯特长久的看着她,阿瑟也不甘示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回去。最后还是某个生病的人经受不住这般强烈的谴责目光,率先慢吞吞的低下了头。
金发长发从背后滑落到胸前,如光辉般铺在丝滑的被子上。那双自从恢复清醒理智后就变得谁也看不懂的碧眸此刻冰破雪融,盈满了委屈。
莱内斯特:“你是个渣女。”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现在还在生病中,阿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骂她。
魔药在坩埚中煮着,咕噜咕噜的,整间房间里都升腾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
莱内斯特看着她,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猝不及防的将人拉到床上,迅速地把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跟捆麻绳一样把人捆在自己怀里。
“你是个渣女。”他的声音低低的,话语末尾带着点儿控诉,偏偏又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缠绵意味。
滚烫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像有羽毛在轻挠,引起一阵战栗的酥麻。
阿瑟一点儿也不赞同他说的话,不过她被人按在胸前,连说话都变得不理直气壮起来,“你才是渣男。”
敌方生病,理智下降,但这并不妨碍她骂回去。
莱内斯特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呆了呆,然后蓦得笑了,笑容真切无比,“你说得对。”
阿瑟惊了,竟然有人会喜欢别人骂自己?!
她拼命地挣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莱内斯特见她跟头小羊似的挣扎着要出栅栏,立刻大手一挡,重新将人箍进了怀里,铜墙铁壁阻挡着阿瑟小羊的行动。
阿瑟张牙舞爪的行动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一番行动猛如虎,一看战绩二点五,折腾了半天还在这张床上。
她累了。
阿瑟:“殿下,你发烧了。我们喝药,好吗?”
莱内斯特:“不好。”
记忆作祟,即便是在病中,他也依旧记得那剂苦出天际的清热败火的魔药,那个味道死死的刻在他的骨子里,想来是到死也不会忘记。
莱内斯特:“不要叫我殿下。”
阿瑟:“?”
生病的人永远是任性的,莱内斯特不喜欢她这副不上道的迷惑模样。冷哼一声,他松开手,自顾自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整个人裹成一只蝉蛹,连点被子边边都不给她剩下。
阿瑟:“?”
阿瑟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脱身的喜悦,就见男人又翻回到她面前,眼睛里跟藏了根针一样的看着她。
被子一抖,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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